看来他已经把“司音”调查得一清二楚了。¨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越野车发动的瞬间,她回头看了一眼南川府的方向。
那座灯火通明的庄园,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她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危险,也不知道南川夜枭的话有几分可信。但她别无选择。
南川世爵,我没有乖乖听话,跑出来了,我是为了去救你的……等我。
车窗外,树木飞速倒退,风声呼啸。
“还以为我哥有多深情,原来不过如此,长得一样的皮囊他都要。”南川夜枭上了驾驶座,嗤道,“司小姐应该知道,你只是个替身?”
宁风笙故作洒脱:“是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我在乎,”南川夜枭眯起眼,透过后视镜盯着她,“我哥没那么专情,就不配拥有笙笙。!x^d+d/s_h.u¨.`c+o~m,”
宁风笙直犯恶心,“笙笙”也是他叫的?
“从今以后,笙笙归我了。”南川夜枭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给自己戴上口罩。
宁风笙皱眉:“什么意思?宁小姐在你手里?”
“还不在,”南川夜枭坏笑着按了个钮,一团白雾从后座的空调孔喷出来,“不过,我可以用你从老头子里换她出来……”
“你不是为了去救南川世爵!?”宁风笙脑子里警钟乱响。
“他死不了,老头不会杀他……倒是笙笙,老头动了杀心了。我得赶在这之前,把你们调个包……”
宁风笙想说什么,却吸入了迷烟,只听到南川夜枭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
“司小姐,能做笙笙的替死鬼,是你的命……”
……
地下仓库,空气腥气而粘腻,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淤泥。·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唯一的光源,来自高处锈蚀管道缝隙漏下的、被污水稀释过的惨淡天光。
滴答,滴答,滴答……
爆炸倒计时的声音在响。
宁风笙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锁链磨得生疼。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艰难地越过自己肩膀,看向身旁那个几乎是她倒影的存在——植物人“宁风笙”。
她也被锁链困在铸铁椅子上,头颅无力地垂向胸口,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点失血的唇色和紧闭的眼睑露在外面。
她们胸前,两枚倒计时装置,正以令人窒息的节奏,同步跳动:00:04:37。
一样的脸,一样的姿势,一样的死亡倒计时。
怎么回事,南川夜枭不是说要调包她们?
为什么会被一起抓了!?
计划失败了?她也落入南川老爷的手中,两个宁风笙要一起死在这里?
宁风笙体力不支,很快又陷入昏迷,意识像是沉在无尽的深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那缕微弱的感知才挣脱开黑暗——
没有身体的重量,没有呼吸的起伏,她就那样轻飘飘地悬在半空,像一缕被风遗忘的烟。
视野里最先清晰起来的,是男人的脸。
高挺的鼻梁,凌厉的轮廓。
地毯上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酒瓶。
他仰着头,后脑勺抵着沙发靠背,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打理过了,线条冷硬的下颌紧绷着,拉出一道近乎残酷的弧度。
领口被粗暴地扯开,露出大片起伏的的胸膛。
再往下,衣襟更是敞开着,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
汗水蜿蜒滑过那些紧绷的的肌肉线条。
这身材可真不错,很心动啊。
再看那张脸——
下颌线绷得很紧,下巴冒出青色胡茬,却丝毫不减那份惊心动魄的俊美,反而添了几分破碎的野性,像一幅被雨水打湿的古典油画,颓废又性感。
她看得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