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长得真好,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会心跳漏拍的好看。-4·0¨0!t+x_t?.*c~o¢m,
即使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那股从骨血里透出来的矜贵与俊美,也丝毫未减。
她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能轻飘飘地往前移动。
她不由自主地飘近了些,想要看得更清楚。
如此之近——
近得能看清他那一根根的胡茬,每一根都透着不驯和颓废;
近得能看清他紧蹙的浓眉下,那双紧闭的眼睑在微微颤动,浓密睫毛投下深深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近得能看清他线条冷硬的薄唇上沾染的酒渍,和他颈侧因为酒精和痛苦而贲张跳动的血管。他呼出的气息灼热滚烫,带着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想去触碰那片温热的肌肤。
穿透了!她竟然穿透了他!
像是电流猛地窜过那缕单薄的意识,她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邮轮里,他把女人压在栏杆上,低头吻她的额角……
雪地里,他把女人裹进自己的大衣里,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雪花……
餐桌上,他别扭地把剥好的虾放进女人碗里,命令她多补充营养……
那些画面快得抓不住,像水中的倒影,一碰就碎。\d¨a?s_h,e+n^k?s′.*c^o_m+
“呃……”一声无声的呻吟卡在她并不存在的喉咙里。
她猛地缩回手,那透明的指尖甚至微微颤抖起来,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伤。
想不起来任何事,她是谁,更不知道这男人是谁——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能像个透明的影子,悬浮在他身边。
男人又灌了一大口酒,喉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还有一种……让她莫名心慌的悲伤。
男人撑着沙发扶手,极其艰难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躯因为酒精和极度的疲惫而弯着,脚步虚浮踉跄。¨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他走到酒柜前——
她发现自己竟然也跟着动了,像被一条无形的线牵着,跟在他身后。
如同他的影子。
这种无法控制的跟随,让她有些慌乱,却又莫名地安心。
南川世爵拿出更多的烈酒,又倒回沙发上。
她就那样陪着他,看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从黄昏到深夜,再到天际泛起鱼肚白。
宁风笙皱起眉,长得这么帅,竟是个酒鬼!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她不喜欢酗酒的男人!
“少爷,别喝了。”管家端着一杯醒酒汤走来,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你已经喝了三天,胃会受不了的。”
男人像没听见,手腕一扬,又是一杯烈酒灼烧肠胃。
“少爷!”管家的声音哽咽,“宁小姐已经走了,你这样作贱自己,她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滚!”男人愤怒开口,带着极致的冰冷和暴戾。
砰,酒杯跟着狠狠砸过去——
管家没敢再说什么,默默放下醒酒汤,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男人和她这一缕茫然的意识。
他开始泄愤地砸东西,酒瓶一个个砸,碎玻璃片飞溅。
砸累了,他又倒在沙发上,肩膀剧烈地颤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她却清晰地感觉到了那股几乎要将人撕裂的痛苦。
为什么看到他这样,她的意识会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她想靠近,想问问他怎么了,可她只是一缕没有实体的神识,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男人脚步虚浮地朝着浴室走去。
她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跟着进去了。
喂喂喂……一进浴室就看到香艳场面,他在脱衣服!
男人的手伸向皮带金属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不能看!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倾泻而下,很快就模糊了玻璃门。
男人脱下了湿透的衣物,随手扔在地上……
此刻,他完全展露在水汽中的身体,每一寸线条都像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
宽阔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