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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1005

是力量的制衡,是本土智慧对抗外来干预的根基。

苏半夏的星核藤缠上最后一块黄铜板,将其从木板夹层中硬生生拽出。阳光穿透裂缝照在磁场圈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像给船坞罩上了层保护罩。

西班牙工匠的火枪在磁场中失去准头,子弹打在铁柱上迸出火花。头领见大势已去,突然引爆了弹药库的炸药——却在磁场圈的干扰下,爆炸范围缩小了一半,只炸毁了西侧的空船。

“走!”头领带着残部跳上快艇,消失在浑河的下游,留下满地被磁场扭曲的黄铜板和《墨经》残卷上的平衡线。

赵莽将三块玉玺残片收好,磁场圈的余温还在掌心发烫。他看着张小帅在羊皮纸上演算的痕迹,突然读懂了“衡木平衡法”的深意:对抗外来的力量,不必一味强硬,像这三块残片般找准位置,互为支撑,就能以巧破力。

苏半夏的星核钥匙在夕阳中闪烁,红光与磁场圈的金光交织成网。她知道,西班牙工匠的磁屏蔽层只是开始,但只要守住《墨经》里的智慧,守住这方水土的平衡之道,再精密的外来装置,终会被本土的力量制衡。

船坞的阴影渐渐拉长,衡木的影子与“品”字形的磁场圈重叠,像幅无声的图腾,在浑河岸边诉说着:有些传承,比任何金属屏障都坚固;有些智慧,能跨越时空,守住文明的根基。

地支绝杀阵

蜂蜡在指尖凝固成冰凉的薄片,赵莽对着月光举起拓片,齿轮槽的纹路在蜡面上蜿蜒,像十二条冻僵的蛇。

这是他用三个时辰拓下的船坞地面纹路。从东侧铁柱到西侧弹药库,从青铜吊灯的正下方到水道边缘,十二道齿轮槽以巡边大臣的登船点为中心,呈放射状分布,末端都刻着细小的地支字样——子、丑、寅、卯……正好对应穹顶的十二盏吊灯。

“十二地支绝杀阵。”赵莽将拓片在地上拼合,心脏猛地收紧。《考工记》里记载过类似的阵法,以地支方位定杀戮路线,一旦启动,中心位置会被暗器织成铁网,连只蚂蚁都逃不出去。

更让他心惊的是齿轮槽的角度。子位的槽线与正北方向偏差三度,丑位偏差六度,以此类推,到亥位正好偏差三十六度——这是西洋几何学的精准计算,却套上了华夏地支的壳子,像给毒蛇披上了锦缎。

船坞的阴影里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赵莽迅速将拓片藏进靴筒,翻身躲进废弃的货箱。三个西班牙工匠举着油灯走过,其中个高鼻深目的,正用粉笔在地上画着什么,嘴里念叨着“子午线校准”“地支角度复核”。

油灯的光闪过工匠的怀表,表盖内侧的星轨图与齿轮槽的纹路完全吻合。赵莽的玉玺残片在怀里发烫,s极的红光透过货箱木板,照出工匠腰间的铜牌——上面刻着时空管理局的标识,与734号的徽章同源。

“子时启动,亥时收尾。”高鼻工匠用生硬的汉话说,“确保巡边大臣踏上登船点的瞬间,十二道暗器同时命中。”

另一个工匠突然指向子位的齿轮槽:“但地支方位会随时辰变化,要不要调整角度?”

“不用。”高鼻工匠冷笑,“我们的齿轮组用了西洋钟的擒纵系统,能自动校准时辰偏差,比你们的日晷准多了。”

赵莽的指尖在靴筒里攥紧拓片。擒纵系统是西洋钟表的核心机关,能控制齿轮转动的均匀性,这些工匠显然是想用机械技术,弥补对华夏地支时辰的理解不足。

子时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船坞穹顶的十二盏吊灯突然同时熄灭。齿轮槽里渗出银光,十二道暗轨从地面升起,与吊灯的发射口连成直线,在登船点的地面拼出个完整的地支圆盘。

赵莽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掏出三块玉玺残片,按《墨经》的“衡木平衡法”,分别嵌进子、卯、午三个地支位的齿轮槽——这三个方位是阵法的枢纽,只要它们的磁场失衡,整个绝杀阵就会错乱。

s极与银矿齿轮的排斥力瞬间爆发,子位的暗轨突然向上抬起,卯位的轨迹向左偏移,午位的则直接坠入河泥。十二盏吊灯的发射口绿光闪烁,却因为三个枢纽位的错乱,迟迟无法同步。

“怎么回事?”高鼻工匠的怒吼从西侧传来,他举着油灯冲向齿轮槽,却在看到玉玺残片时脸色骤变,“又是这破石头!”

赵莽从货箱后跃出,靴底踏在地支圆盘的中心,将最后一块备用残片狠狠砸进亥位的槽线。十二道暗轨同时剧烈震颤,齿轮组发出崩裂的脆响,有的暗器提前射出,扎进空无一人的货箱;有的则卡在槽里,刃口扭曲成废铁。

“启动自毁!”高鼻工匠见势不妙,突然扳动墙角的黄铜闸。船坞的地基开始震动,齿轮槽里冒出火星,显然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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