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整个阵法同归于尽。
“用地支相生相克!”苏半夏的声音突然从水道传来,星核钥匙的红光在她掌心画出相生图,“子鼠属水,午马属火,水火相冲能泄掉爆炸力!”
赵莽立刻将子位与午位的玉玺残片对调。s极的磁场瞬间反转,水与火的地支能量在爆炸中心相撞,发出闷响——预想中的惊天动地没有出现,只有股蒸汽从齿轮槽里喷出,像被浇灭的柴火。
西班牙工匠们在蒸汽中乱作一团,有的被失控的暗器划伤,有的掉进河泥里挣扎。高鼻工匠举着火枪想射向赵莽,却被突然缠上的星核藤绊倒,火枪走火打中了自己的腿。
“撤!”他拖着伤腿跳上快艇,剩下的工匠也纷纷逃窜,船坞的水面上只剩下挣扎的身影和漂浮的油灯。
赵莽捡起高鼻工匠掉落的怀表,表盖内侧的星轨图已经被磁场搅乱。他将十二块蜂蜡拓片拼在一起,看着那些被地支能量扭曲的齿轮槽,突然明白这些西洋工匠的败笔——他们学了地支的形,却不懂其神,不知道子水克午火、卯木生午火的相生相克之道,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苏半夏的星核藤正在清理散落的暗器,红色的藤蔓将沾着星核毒素的刃口一一净化。她望着登船点完好无损的木板,轻声道:“父亲说过,外来的术法再好,若不扎根这片土地,终究是空中楼阁。”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巡边大臣的官船缓缓靠岸。赵莽将地支绝杀阵的拓片呈上,指着上面的西洋齿轮痕迹:“大人,辽东的隐患,藏在这些假托华夏之名的阴谋里。”
大臣看着拓片上的十二地支,又看看船坞里错乱的暗器,脸色凝重如铁:“传令下去,彻查所有与西洋工匠往来的商号,尤其是那些懂钟表的。”
赵莽将玉玺残片收好,怀表的星轨图在晨光中渐渐模糊。他知道,十二地支绝杀阵只是开始,但只要守住华夏文明的根,那些披着外来皮的阴谋,终究会在相生相克的智慧里,露出破绽。
船坞的晨雾渐渐散去,十二盏青铜吊灯的影子在地上拉长,像十二道被抚平的伤痕。而那些刻着地支的齿轮槽,终将被河泥填满,被岁月磨平,只留下个关于守护的故事,在浑河的涛声里流传。
第三章 穹顶决战前夜
雾中铁柱
浑河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赵莽的靴底踩在船坞的木板上,悄无声息。
他怀里的三块玉玺残片烫得惊人,s极的红光透过粗布衣襟,在雾中映出淡淡的轨迹。按照昨夜用蜂蜡拓片推演的结果,船坞的十二根铁柱中,编号“申”的那根空心柱银铁含量最高,是放大磁场的最佳位置——能让玉玺残片的排斥力增强三倍,刚好抵消西班牙工匠加装的黄铜屏蔽层。
“咚——”
远处的城楼敲了卯时的钟,巡边大臣的官船还有半个时辰到。赵莽猫着腰穿过齿轮组,指尖抚过“申”字铁柱的表面,果然在离地三尺处摸到个细小的孔洞——是西洋工匠浇筑银矿时留下的浇筑口,正好能塞进玉玺残片。
他将三块残片按“品”字形叠好,借着雾气的掩护塞进孔洞。残片接触到柱内高纯度银铁的瞬间,发出细微的嗡鸣,s极的红光顺着铁柱蔓延,在雾中织出无形的磁场网。
船坞穹顶的青铜吊灯突然集体晃动,灯影在地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西班牙工匠的头领——那个高鼻深目的西洋人,正举着怀表调试暗器阵,见状皱眉道:“怎么回事?地磁网的参数又乱了?”
他身后的工匠们慌忙检查齿轮组,却没发现“申”字铁柱的异常。赵莽躲在货箱后冷笑,看着他们用西洋仪器测量,却对华夏玉石与银铁的相生相克一无所知——就像捧着罗盘却看不懂风水,终究是徒劳。
“试射!”高鼻工匠突然下令。
寅位的青铜吊灯发射口绿光一闪,枚血滴子带着破空声射出,目标是五十丈外的木靶。就在暗器即将命中靶心时,“申”字铁柱的磁场突然爆发,血滴子像被无形的手拽了一把,轨迹猛地向上偏移,“铛”的一声撞在穹顶的横梁上,刃口崩出火星。
“怎么回事?”高鼻工匠的怀表差点摔在地上,表盖内侧的星轨图乱成一团,“再试!”
卯位的吊灯射出第二枚暗器,这次更离谱——血滴子在空中转了个圈,竟掉头射向西侧的弹药库,炸出片刺鼻的硝烟。?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西班牙工匠们面面相觑,有人突然指向“申”字铁柱:“那根柱子在发烫!”
赵莽知道不能再等。他绕到齿轮组的总开关后,将最后半块备用残片塞进黄铜闸的缝隙。s极与闸口的银矿接触的刹那,十二盏吊灯同时亮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