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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1009续

塔斯科银铸造了枚印章,印面刻着“·—·”与“七”的对照图案。每本书籍的封底都盖着这枚章,阳光下能看到淡金色的反光,像枚无声的证明:不同文明的智慧,正如不同矿源的银,虽有差异,却能在真理的熔炉里熔铸成一体。

离开墨西哥前,赵莽将首版《中西算学通解》送给玛雅祭司。老祭司用骨杖指着插页的棱镜图,激动得老泪纵横:“祖先的算学,终于能与远方的智慧对话了。”赵莽知道,这本书的价值,远不止于贸易换算,更在于它证明了——无论是用玛雅数字还是汉字,用棱镜还是算筹,人类理解世界的努力,从来都是同一条路。

金面具在行囊里与书稿相撞,发出温润的声响。赵莽望着海平线上的落日,觉得那光芒像极了书中的光谱插页,既有东方算学的沉静,又有西方几何的精准,更有玛雅计数法的灵动,在暮色中融成一片照亮前路的光。

进制之战

赵莽的手指划过《中西算学通解》的书页时,塔斯科矿的警钟突然撕裂了黎明。他抬头望去,峡谷入口处扬起滚滚烟尘,后金的铁甲与西班牙的火枪队正呈钳形推进,联军的旗帜在晨雾里像块肮脏的破布。

“按换算表调配!”赵莽将银矿分布图拍在石桌上,图上的二十座矿洞旁,既标着玛雅20进制的“·—·”(7),也写着汉文的“七”。阿武抓起号角正要传令,却被他按住:“用旗语传递数字,二十进制符号少,更快!”

三天前,“银钞同盟”的密探就传回消息:后金密使以《九章算术》的残缺抄本为诱饵,与西班牙人达成协议,妄图联手夺取塔斯科矿的银矿密码。他们以为联军的十进制指挥系统更高效,却不知赵莽早已吃透两种进制的优劣。

赵莽先指向第三座矿洞:“·—”(1+5=6)。旗手迅速挥动两面旗子,黄旗代表“·”,红旗代表“—”,组合出玛雅数字“6”。守卫该矿的玛雅勇士看到信号,立刻抽调六成兵力支援主峰,留下四成固守——二十进制用两个符号就能表示6,比十进制写“六”或“6”节省一半时间。

峡谷里传来后金的牛角号,他们用十进制传递命令,“调十人设伏”的信号刚传到半路,赵莽的第二道指令已送达:“——·”(5+5+1=11)。旗手用三面旗子组合出数字,守卫第十一座矿洞的华商武装立刻按11人一组展开包抄,比联军的调动快了整整一炷香。

“二十进制符号少,传递时不容易出错。”赵莽盯着沙盘,塔斯科矿的二十座据点在他脑中化作组组数字。用“·”和“—”两个基本符号就能表示所有数值,而十进制需要十个符号,在混乱的战场上,符号越少,误读率越低。

西班牙指挥官举着望远镜,看到对方的旗语简洁如密码,自己的十进制传令兵却在半路被流矢射中,命令延误了近一刻钟。他气急败坏地让鼓手敲出“调集二十人”的信号,鼓点刚敲到第十下,赵莽的“·○”(1x20+0=20)旗语已让二十名印第安勇士占据了峡谷制高点。

“他们的数字像打手势,咱们的像写文章。”阿武笑着递给赵莽牛角号。按换算表的预案,二十进制的“·—·”(7)对应塔斯科矿的预备队,“——○”(10)对应波托西矿的支援队,两组数字交替传递,像串流动的银链,将分散的守卫力量拧成了拳头。

后金密使带着西班牙雇佣兵冲击第七座矿洞时,迎接他们的是按“7”字信号集结的守军。赵莽用二十进制的“7”快速调用三倍于敌军的兵力,而联军的十进制命令还在为“七”和“十”的写法争论——密使坚持用满文数字,西班牙人则要用阿拉伯数字,延误了战机。

激战至正午,赵莽的指挥系统已显现出绝对优势。联军每传递三次命令,他就能传递六次;联军的十进制命令因符号复杂被误读了七次,而玛雅二十进制的简单符号只有一次失误。主峰上的银矿换算表前,旗手们像穿花蝴蝶般挥动旗子,“·”“—”“○”的组合在阳光下跳跃,比任何语言都更高效。

西班牙人试图用铜镜反射阳光传递信号,却因符号杂乱无章被守军当作干扰。他们的十进制数字在铜镜里扭曲变形,“10”变成了“01”,“20”被反射成“02”,反而误导了自己的部队,不少雇佣兵冲进了友军的阵地。

“不是数字的错,是不会用。”赵莽看着联军的混乱,想起《中西算学通解》里的话:“进制如舟,能渡海者为良舟,非论木石。”二十进制的优势不在先进,而在战场环境下的简洁;正如十进制在日常计数中的便利,各有其长,关键在能否因地制宜。

后金密使的最后反扑落在第十九座矿洞。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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