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着掠夺的终结与平衡的回归。
“前兆喷发是试炼。”查克捡起块带着硫磺结晶的火山灰,“通过试炼的人,才能看懂地脉的信号。”
赵莽将这块火山灰放进琉璃瓶,与黄金面具的拓片放在一起。瓶身上,他用银刀刻下“初三”两个字,旁边标注着“通风口、硫聚、引爆”——这不是胜利的炫耀,是给后来者的提醒:自然永远在发出信号,懂得倾听的人,才能找到破局的钥匙。
远处的熔银作坊已被岩浆淹没,通风口的位置冒出串串气泡,像在为那些被贪婪蒙蔽的人送行。赵莽最后看了眼黄金面具,水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在说:真正的智慧,是知道何时该借力,何时该敬畏,与天地共生,而非为敌。
第七章 硫磺矿的引爆
正午的阳光像一柄烧红的银剑,劈开火山岛的硫磺烟雾。赵莽站在黄金面具前,看着水晶折射的光斑精准落在硫磺矿核心区的引信上——那束260c的蓝光舔过麻绳的瞬间,他听见地底传来硫磺晶体爆裂的脆响,像无数根银线被同时扯断。
“就是现在!”他拽着查克扑向避难所的暗门,身后的银质预警器发出尖锐的嗡鸣,玉玺残片的红光在爆炸前最后一刻亮至极限。
第一声巨响从地底升起时,整座火山都在颤抖。硫磺矿核心区的地面像块被敲碎的银镜,塌陷出直径三十丈的漏斗状洼地,银白色的岩浆顺着《九章算术》测算的“勾股路径”涌出,在山壁上冲刷出三道清晰的沟壑——那是赵莽用炸药预先炸开的导流槽,角度恰好与熔岩河的流速相匹配。
老陈在了望台看得真切。岩浆在漏斗底部汇聚成银色的洪流,接触到空气中的硫磺气体时,表面燃起的蓝火让洪流像条燃烧的巨蟒,蛇头所向正是熔银作坊的方向。他掐着时辰点燃信号弹,红烟在正午的阳光下划出直线,通知海上的同盟船队:“计划成功,岩浆改道!”
迭戈的指挥刀还没出鞘,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掀翻。他爬起来时,看见作坊的铁皮屋顶正在熔化,滴落的铁水在地面凝成红色的珠子,而那些囤积的银锭在岩浆的烘烤下,表面的硫磺结晶迸裂成星芒状,像无数个微型的爆炸在银堆里炸开。
“往码头跑!”他嘶吼着推开身边的随从,却发现通往码头的路已被岩浆截断。改道的熔岩河在此处突然拓宽,形成一道五丈宽的银色水墙,墙面上漂浮的银锭在高温下熔化成丝,像给海啸披了层闪亮的纱。
赵莽从暗门缝隙望去,漏斗状洼地的边缘正不断坍塌。每一次震动都让岩浆的流速加快一分,原本测算的“1丈\/刻”此刻已增至两丈,却仍精准地沿着导流槽推进,没有一丝偏离——这是山体塌陷的重力与炸药爆破的推力共同作用的结果,正如《熔岩祭器》所记:“地陷则流疾,道正则不偏”。
查克突然指着漏斗底部。那里的岩浆中浮出无数扭曲的银锭,正是走私者三年来囤积的赃物,此刻在高温下熔成液态,顺着洪流涌向作坊,让这场“银色海啸”愈发汹涌。他数着浮出的银锭数量,恰好与黄金面具307吨的硫磺储量对应,像地球在清点被掠夺的财富。
“他们想跳河逃生!”老陈的呼喊让赵莽回过神。几个走私者正试图蹚过尚未完全凝固的岩浆边缘,鞋底的硫磺在接触岩浆的瞬间燃起蓝火,惨叫声中,整个人很快被银色的洪流吞没,只留下一缕焦黑的烟。
迭戈疯了似的挥舞指挥刀砍向岩浆,刀刃接触到银液的瞬间就熔成了铁水。他眼睁睁看着半个作坊被岩浆吞噬,那些刚熔炼好的高纯度银锭在洪流中翻滚,表面的鹰徽印记被岩浆磨平,露出底下被硫磺侵蚀的蜂窝状孔洞——那是掠夺者永远无法抹去的罪证。
避难所的岩壁传来滚烫的震动。赵莽摸着银壁通道的结晶,确认硫磺气体的浓度已降至安全值后,推开暗门示意村民撤离。查克带着族人沿着岩浆未波及的“安全弦”移动,脚步踩过的火山灰中,未燃尽的硫磺颗粒在阳光下泛着荧光,像给生路撒了把银粉。
岩浆抵达作坊中心时,发生了更剧烈的二次爆炸。囤积的硫磺与岩浆中的银液产生化学反应,腾起的蓝火高达十丈,将空中的火山灰染成青色。赵莽数着作坊里奔逃的人影,至少半数被蓝火或岩浆吞噬,剩下的挤在码头的死角,像困在银网中的鱼。
“银钞同盟”的船队在此时升起风帆。赵莽用棱镜阵反射信号,让船队封锁码头——这是计划的最后一步:留下活口,让他们带着“熔银海啸”的记忆,告诉世人掠夺地球资源的代价。
漏斗状洼地的岩浆仍在上涨。赵莽发现洼地的边缘正在形成新的硫磺结晶,这些晶体的排列方式与黄金面具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