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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1012

能生‘有’。”

赵莽忽然想起炼丹术里的话:“金生水,水生银,银返金。”这与手稿中“汞银转化”的说法,竟像是隔着时空的呼应。他让二郎用算筹摆出炼金术公式:用圆圈代表汞,竖线代表银,方块代表金,摆出的算式赫然是“○+│=□”,与《九章算术》里“太一算”的进位法如出一辙。

“不是巧合。”赵莽肯定地说。无论是算筹计数,还是炼金术转化,都在用符号捕捉变化的规律——中国人用算筹计算数量,欧洲人用水银催化物质,本质上都是在探索万物的秩序。

门多萨带来的不只是手稿。他还展示了欧洲的算盘,木框里的算珠涂着水银,拨动时闪着银光。“我们用它计算炼金时的配料比例,就像你们用算筹算银价。”他拨动算珠,发出清脆的响声,“您看,这颗银珠代表汞,移到金的位置,就完成了‘转化’的计算。”

二郎试着用算筹模拟这个过程,发现竟能完美对应。当他把代表汞的圆圈移到银的位置,恰好得出金的数量——就像真的完成了一次纸上的“点石成金”。

验房里的炭火渐渐旺起来,映得算筹与手稿上的符号都泛着红光。赵莽忽然觉得,这些符号不再是冰冷的标记,而是活的语言,正在诉说着人类对“变化”的共同渴望。

三、传教士的秘密

门多萨在泉州住了下来,每天都来市舶司与赵莽讨论手稿。他说西班牙王室资助炼金术,不仅是为了造金,更是为了掌握“转化”的规律——就像知道了汞能变银,就能控制银价;若知道了银能变金,就能垄断整个世界的财富。

“但他们走偏了。”门多萨指着手稿中被划掉的段落,“真正的炼金术追求‘净化’,让物质回归本源;而王室只想用汞齐法造假,把银伪装成金,把秘鲁银伪装成墨西哥银。”

赵莽想起那些毒银锭。西班牙人不仅用汞来骗财,更想用炼金术的幌子掩盖其本质——所谓“点汞成金”,不过是更隐蔽的掠夺。他忽然明白,为何手稿中的转化公式与算筹符号相似:两者都需要精准,可西班牙人却用谎言代替了真实的计算。

一天,门多萨带来个铜制的炼金炉,炉身上刻着与手稿相同的符号。“这是我老师留下的,”他说,“试试用算筹计算配料,看看能不能炼出纯净的银。”

赵莽按《九章算术》的方法计算银矿与汞的比例,二郎则用炼金术公式验算。两次得出的数字竟完全相同。他们按此比例投料,用骆马粪慢火蒸馏,炼出的银锭在土茯苓汁液里只微微发浑——汞含量几乎可以忽略。

“看,”门多萨指着银锭,“真相藏在符号里,也藏在计算里。西班牙人故意算错比例,才炼出有毒的银。”

这话被前来送文书的卡洛斯听见,他冲进验房就去抢手稿:“异端!你们在亵渎上帝的智慧!”门多萨拦在前面,被他推得撞在炉上,眼镜摔碎在地上。

“上帝的智慧不是用来造假的!”门多萨喊道,声音第一次如此响亮,“你们用汞毒害印第安人,用毒银欺骗明人,这才是亵渎!”

卡洛斯的脸涨成猪肝色,却被赵莽带来的兵丁拦住。他盯着那炉纯净的银锭,忽然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他只看到银的价值,却不懂符号背后的真理:无论是算筹还是炼金术,都讲究“诚”,掺了假的计算,永远炼不出真金。

四、符号里的传承

门多萨离开泉州前,把炼金手稿送给了赵莽。他要去南京的教堂,说要把算筹与炼金术的对应写进新书里。“利玛窦说过,文明就像算筹,不同的排列能得出相同的真理。”他握着赵莽的手,“希望有一天,人们不再用汞来掠夺,而用符号来交流。”

赵莽把手稿与《九章算术》一起锁进木箱,钥匙交给二郎保管。“这些符号不是巫术,是前人探索世界的工具。”他说,“就像土茯苓能解毒,算筹能算清账目,都得用在正途上。”

新到的西班牙银锭越来越纯净。商人们说,卡洛斯换了新的银匠,据说用了“东方的计算法子”来配汞料。赵莽用土茯苓汁液检验,沉淀越来越淡,有时甚至接近纯银。

验房的案上,算筹与炼金术符号的对照表渐渐被磨得发亮。二郎在旁边添了新内容:玛雅人的太阳符号、印加人的银母标记,都用朱笔标上对应的中文注解。

“爹,您看这圆圈。”二郎指着最新的记录,“无论是零、汞还是太阳,都在说‘万物同源’。”

赵莽点点头,望向窗外。泉州港的海面上,西班牙的帆船与大明的福船交错而过,像算筹在海面上摆出的方阵。他忽然觉得,那些跨越时空的符号,就像连接不同文明的桥梁,而真正的智慧,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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