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繁体版 简体版
夜下客 > 大明锦衣卫1 > 大明锦衣卫1012

大明锦衣卫1012

算!”

验房外的桂花香飘了进来,与汞味混在一起,竟生出种奇异的清冽。赵莽望着银锭上快速消退的汞斑,忽然觉得之前对“炼金术”的偏见太浅——所谓“转化”,从不是凭空捏造,而是找到并利用自然的规律,就像此刻,地磁能量正在用最“科学”的方式,让银回归纯净。

三、科学的边界

卡洛斯派来的银匠偷偷混在参观的人群里,看到实验结果后,连夜乘船回了吕宋。消息传回西班牙,王室立刻派人来索要玉玺粉末的配方,甚至提出用十船白银交换,都被赵莽拒绝了。

“这不是用来交易的秘方。”他对巡抚派来的说客说,“是告诉世人,炼银不用靠毒汞,靠懂自然之力。”他让人把催化原理刻在石碑上,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地磁如风吹,汞如水上舟,风疾则舟速,银自纯净。”

泉州城的银匠们很快学会了用磁粉催化炼银。他们不用玉玺粉末——那太珍贵,而是收集天然磁石磨粉,虽效率稍低,却比纯用火炼强得多。张老板用新法治的银壶泡出的茶,清冽回甘,比用旧银壶泡的更胜一筹。

门多萨在给欧洲的信里写道:“东方的智者没有沉迷于‘点汞成金’的幻想,而是发现了地磁催化的真理。他们证明,炼金术不是魔法,是对自然规律的精准运用。”他附上了赵莽的实验图,用拉丁文标注着“地磁强度与汞蒸发速度对照表”。

伊察克带着磁粉催化法回到波托西,很快在矿场传开。印第安矿工们不再需要光着膀子炼银,用磁粉催化出的银既纯净又无毒,矿场的死亡率降了一半。他们在太阳门遗址旁建了座石屋,供奉着磁石与从泉州带回的玉玺粉末样本,称其为“大地的信使”。

赵莽在验房里保留着那份实验记录,旁边摆着三样东西:玉玺粉末、太阳门磁石、磁粉催化的纯银锭。月光落在上面,三样东西都泛着淡淡的光,像在诉说着同一个道理——自然的力量无处不在,区别只在于是否能发现并善用。

四、催化的意义

崇祯十二年的春天,朝廷下旨推广“地磁催化法”,要求各地银矿都用磁粉辅助炼银。泉州港的银锭纯度越来越高,毒银几乎绝迹,连西班牙运来的银锭,也悄悄用了磁粉处理,否则根本卖不出去。

赵莽把玉玺粉末还给了应天府,只留下一小撮做纪念。他在给钦天监的信里写道:“所谓‘炼金术’,实为‘优化术’,用地磁催化银汞分离,既非神授,亦非魔法,乃天地自然之理,可重复,可验证,可推广。”

门多萨离开泉州前,送给赵莽一本新着,里面用中西两种文字记载了地磁催化的原理,扉页画着太阳门与玉玺的合影,旁边写着:“自然无国界,智慧亦如此。”

帕查库特克寄来的信里,夹着片波托西的银叶——用磁粉催化法炼的,薄如蝉翼,上面刻着太阳门的弧线与中国的算筹符号,在阳光下能映出交织的光影。

赵莽把银叶放在验房的窗台上,春风吹过,叶片轻颤,像在呼应远处的海浪。他想起那些快速蒸发的汞烟,那些逐渐变白的银锭,忽然明白:真正的进步,从不是靠神秘的魔法,而是把“未知”变成“可知”,把“偶然”变成“必然”。

二郎进来时,手里拿着新炼的纯银锭,纯度高达九十九分九厘九毫,在阳光下亮得晃眼。“爹,用您说的‘地磁催化’,真能炼出足色银了!”

赵莽点点头,目光落在银锭反射的光斑上。那光斑随着银锭转动,在墙上投下流动的光影,像大地的脉搏在轻轻跳动。他知道,这不是魔法的光晕,是科学的微光——它或许不像炼金术传说那样奇幻,却比任何魔法都更可靠,更能照亮人类探索自然的道路。

窗外的海面上,新到的福船正在卸货,商人们的笑声顺着海风飘进来,与验房里的磁石嗡鸣、银锭轻响混在一起,成了泉州港最踏实的声音。

第二卷:面具里的银河

第四章 星图的碎片

黄金面具的星图

一、残破的面具

崇祯十二年的冬至,泉州港的晨雾裹着冰碴子,冻得验房的窗纸发脆。赵莽正用磁粉检验银锭,门房撞开房门,怀里抱着个蒙着红布的木盒,结霜的眉毛上还沾着雪粒:“赵爷,省里送来的急件,说是从沉船里捞的宝贝,让您瞧瞧能不能修。”

红布揭开的瞬间,验房里的炭火仿佛都亮了几分。木盒里躺着半张黄金面具,左半边已经残缺,右半边的水晶眼窝在昏暗里闪着冷光,像某种猛禽的眼睛。面具边缘刻着细密的花纹,既不是中原的龙凤,也不是西班牙的卷草,倒像是无数根金线拧成的星轨。

“是《熔银海啸》里提过的黄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