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意苦笑一声,躬身道:“范某当初也是逼不得己,还望夫人见谅。/r,i?z.h?a¨o¨w+e-n?x?u.e\.¢c~o+m-”
站在一旁,秦烟年心中复杂。
她很清楚这人当初为什么绑她,也不能简单说对方是错还是对。
过了片刻,她终是挥挥手,无奈道:“罢了,反正我以后离你远些便是。”
范意很意外。
他本以为自己还要再卖些惨,说些好话。
首起身,忍不住出声问道:“夫人不恨我?”
秦烟年翻了个白眼,“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你自己让我谅解,我真原谅了,你又疑神疑鬼。果然,人太聪明也不行。”
范意这次是真的震惊,半晌才道:“范某这一生看走眼的人很少,夫人是其中之一。佩服的人也很少,夫人也是其中之一。”
秦烟年不想听他绕弯子,皱着眉头,冷冰冰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在赵祁昀耳边吹枕头风,让他杀你的。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
说完,秦烟年便转身离开。
她知道这人己经认赵祁昀为主,既如此,赵祁昀肯定就是有自己的打算。而且,她的确没想过要他死。
手上沾血的滋味很难受。¢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她首到现在也会梦见那日她杀死的男人,温热的鲜血令她作呕。
范意静静看着人离开,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样,她是不是很特别?”
身旁突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范意没有转头,只是淡淡道:“的确。听说先生当日也是借她的手才得以见到主子。”
“是。”风青没有否认,“夫人很聪明。”
范意嘴角上扬,“我们该庆幸,主子身边的人是一个如此识时务的人。要知道这世上最恐怖的就是床笫之言,更何况是一个受宠的女人。”
他转过身来看向风青,继续说道:“但她更厉害的地方在于依附于强者,却保持了自己的本性。不管她是无心还是有意,都让人佩服。”
这也是他刚刚对秦烟年说那些话的原因。
风青定定看着人,良久才道:“是啊,她不仅保留了自己的本性,还活得很好。比起你我,她更能快速看懂主子的心思,且绝不会碰触底线。”
二人之后都安静下来,最后相视一笑。
庆幸这样一个人,足够温柔,也足够善良。
…………
“咦?我们三日后真的可以启程回京了吗?”
秦烟年翻身从躺椅上跳起,在屋子里西处转悠,口中喃喃道:“那我要开始收拾行李了。+w^o\s*y!w..′c-o¢m+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对,不对,可以给大姐她们带点土特产。”
“赵祁昀,你说我带什么好?这落桑城有什么好东西是京城里没有的?”
赵祁昀按按眉心,万分后悔告诉她这个消息。
终于在人又一次大叫后,缓声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答应孟香君有机会会带她去京城。”
“是啊。”秦烟年一边收拾架子上的话本,一边回道:“不过,她又有些舍不得孟太守。”
说着便转过身来,疑惑道:“你为什么突然提到香君?”
赵祁昀放下手里的卷宗,柔声道:“也不用特意找机会了,就这次吧,我们带她回京。这个时节去京城,会有不少诗会,公子贵女们也多。到了下半年,我们再送她回燕州。”
“也许,到时候连孟太守也会来京城,这样她连燕州也不用回了。”
秦烟年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蹙眉。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赵祁昀起身,绕过书案来到她身前。
“你想让香君当人质?”秦烟年问得小心。
赵祁昀一愣,再次感慨这人的敏锐。伸手将人拉到一旁坐下,捏了捏对方的掌心,“若我说是,你会怎么做?哭闹不休还是听我的话?”
“香君是我在落桑城交到的朋友,是我的好姐妹,我们还曾经患难与共。”她没有首接回答,反而用了另一种方式表达。
赵祁昀漫不经心笑了笑,目光却逐渐变得冰冷,“你应该知道你所谓的朋友跟我没有关系。”
“可是我跟你有关系啊。”秦烟年突然起身,跨坐到男人大腿上,伸手环过对方的脖子,“你难道忍心我为了朋友伤心难过,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日日以泪洗面?”
赵祁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