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宸妃娘娘与太子来看望少夫人了。”齐湛脸色有些怪异。
这也是在谢容瑛联手宸妃利用施炀对付大娘娘时,赵钰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唯有让大娘娘被仁德帝限制,赵钰没有了后顾之忧,在对付仁德帝的这条路上他才能放手一搏。“随着勇毅侯府的这个变故,仁德帝会尽快的扼紧与勇毅侯府走近的朝臣,而这些朝臣也必然会是跟随大娘娘的老臣。”赵钰说这话的时候,云丞脸色有股寒意。仁德帝又想故技重施,勇毅侯府通敌叛国的罪名坐实后也会拉一下仁德帝想要解决的朝臣下水。只是与勇毅侯府走近的朝臣大多都是仁德帝提拔的新臣,唯一与勇毅侯府走近的朝臣……“王爷是说,仁德帝下一步想要对付的是枢密院密使,邹邢贞?”云丞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有些颤意。“这两日因着勇毅侯府与上官宴勾结的事情仁德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也多次点了邹密使。”赵与靠在椅背上,神色微沉:“邹密使给我的密函,字行间能感觉到他的担忧,如今仁德帝疑心重,应该是除了想要用勇毅侯府杀鸡儆猴外,还想要拉几个下水,而作为枢密院的一把手,又与秦石渊有些交情的邹邢贞自然是会被仁德帝盯上。”“这些年邹密使虽是与秦石渊有些交情,但他以往是先帝的心腹,这些年也是各为其主,仁德帝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解决掉母后手中对他最具有威胁的人。”——翌日。不出所料的汴京城中又是一片白雪皑皑,开封府中亦是来了一批东昌侯府的人。江祝岚带着儿子沈承礼前来探望谢容瑛,让她意外的是燕氏也来了。不过想到谢容瑛伤得如此重,燕氏出现也不足为奇。“容瑛刚刚又睡了过去,她要是知道你来看望她,一定非常高兴。”谢老夫人面容和善的看着江氏,视线又在江氏身边坐着的沈承礼看去。氏族之间有时候的意思太过明显,之前江氏就有与谢家结亲的意思。只是还是比蒋氏慢了一步。想来江氏也听说了官家恩准了谢容瑛与秦珺异和离的事情。“容瑛福大命大,这以后就不会再有祸事相随。”江氏倒是打心底喜欢谢容瑛:“人活这一世,难免要经历一些事情,经历过了,就顺风顺水了。”这番话自然说到了谢老太太的心坎身上了,她笑着说道:“是啊,容瑛这以后定是顺风顺水。”另一边坐着的燕氏视线在沈承礼的身上扫了几眼,亦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她多少也明白以往交好的江氏今日来的心思。果然,下一刻江氏就询问起了谢容瑛与勇毅侯府的事情。“听我家侯爷回去说,谢大人去了官家那里直接写了与秦珺异的和离书?”江氏问道。谢老太太闻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中多了几分惆怅:“是啊,容瑛与秦珺异和离了。”在谢老太太说出谢容瑛与秦珺异和离的时候,燕氏注视着江氏身侧儿子的神情。沈承礼虽是稳重,但眼中那快速闪过的异样还是被燕氏给捕捉到。“和离了好呀,秦珺异并非良人,我也知道不少秦珺异的事情,当初谢大人就不该答应这门婚事。”江氏的语气中全是对小辈的关怀:“照着如今谢家在汴京的地位,容瑛以后的婚事,还是让容瑛自己选,选一个她喜欢的,喜欢她的。”谢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话是怎么说,但这以后容瑛的婚事还是由我来决定,谢家的家训你们也知道,容瑛是长房唯一的子嗣,这以后容瑛的夫婿定然是要来谢家上门做赘婿的,有了孩子也得跟着谢家姓。”果然,江氏在听到谢老夫人的这番话后,嘴角的笑容僵住。没想到谢老夫人压根就没有想要谢容瑛再往外嫁的意思。她片刻间,脸色就恢复了自然:“老夫人说的对,这以后容瑛的夫婿往下了找,也好拿捏,去父留子也是可以的。”燕氏眼看谢老夫人还打算深聊这个话题,立即说道:“老夫人,我与祝岚许久没有见了,想与她单独聊聊。”谢老夫人怎会不知燕氏的意思?江氏的意思那么明显,要是直接干脆的拒绝,难免会伤了东昌侯府与谢家的关系。她便笑着说:“看我光说容瑛的事情了,倒是忘记了祝岚这么惦记容瑛,也是因为你们关系好。”说话间,谢老太太便起身:“我去看看容瑛,你们聊。”燕氏起身行礼,目送谢老太太带着人离开房中。江氏也与身边的儿子说道:“不是惦记容瑛的伤势吗,与老夫人去看看?”沈承礼起身:“那儿子先去了。”说话间又朝着燕氏作揖行礼。走出房间的谢老夫人听着江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