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叹了一口气。
倒不是她看不上沈家这小子,而是知道谢容瑛这个孙女应该暂时不会想着嫁人的事情了。更何况如今汴京是多事之秋,要是又让别人知道谢家与沈家有联姻的想法。谢家怕是又会被推到另一个风口浪尖。“老夫人。”沈承礼此时已经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我只是去看一看,并不会打扰容瑛。”“你有心了。”谢老夫人侧目看着身边身姿颀长,侧颜昳丽的青年,到底没有说出决绝的话:“这两日你与你父亲应该都挺忙的吧?”东昌侯沈韫抓捕勇毅侯府满门,追查秦珺异的事情自然也落在了沈韫的身上。沈承礼作为沈韫的儿子,这两日应该也挺忙。“是挺忙的。”沈承礼低垂着目光,乖顺的回答道。谢老夫人又问:“还是没有秦珺异的下落?”“没有。”沈承礼也疑惑:“听官家说起,秦珺异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皇宫,但皇宫之中没有秦珺异的下落,就应该是在汴京城内,只是城中大部分的地方都搜查过了,依旧没有秦珺异的下落,甚至百姓间也在盯着这件事,奇怪的是秦珺异仿佛在汴京蒸发了一样。”雁过留痕,在四处搜查的情况下,秦珺异没有丝毫的消息,就很奇怪。就在沈承礼说出困惑、谢老夫人也在疑惑时,从那院门处出现的齐湛快步的走上前来。“老夫人,宸妃娘娘与太子来看望少夫人了。”齐湛脸色有些怪异。这也是在谢容瑛联手宸妃利用施炀对付大娘娘时,赵钰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唯有让大娘娘被仁德帝限制,赵钰没有了后顾之忧,在对付仁德帝的这条路上他才能放手一搏。“随着勇毅侯府的这个变故,仁德帝会尽快的扼紧与勇毅侯府走近的朝臣,而这些朝臣也必然会是跟随大娘娘的老臣。”赵钰说这话的时候,云丞脸色有股寒意。仁德帝又想故技重施,勇毅侯府通敌叛国的罪名坐实后也会拉一下仁德帝想要解决的朝臣下水。只是与勇毅侯府走近的朝臣大多都是仁德帝提拔的新臣,唯一与勇毅侯府走近的朝臣……“王爷是说,仁德帝下一步想要对付的是枢密院密使,邹邢贞?”云丞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有些颤意。“这两日因着勇毅侯府与上官宴勾结的事情仁德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也多次点了邹密使。”赵与靠在椅背上,神色微沉:“邹密使给我的密函,字行间能感觉到他的担忧,如今仁德帝疑心重,应该是除了想要用勇毅侯府杀鸡儆猴外,还想要拉几个下水,而作为枢密院的一把手,又与秦石渊有些交情的邹邢贞自然是会被仁德帝盯上。”“这些年邹密使虽是与秦石渊有些交情,但他以往是先帝的心腹,这些年也是各为其主,仁德帝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解决掉母后手中对他最具有威胁的人。”——翌日。不出所料的汴京城中又是一片白雪皑皑,开封府中亦是来了一批东昌侯府的人。江祝岚带着儿子沈承礼前来探望谢容瑛,让她意外的是燕氏也来了。不过想到谢容瑛伤得如此重,燕氏出现也不足为奇。“容瑛刚刚又睡了过去,她要是知道你来看望她,一定非常高兴。”谢老夫人面容和善的看着江氏,视线又在江氏身边坐着的沈承礼看去。氏族之间有时候的意思太过明显,之前江氏就有与谢家结亲的意思。只是还是比蒋氏慢了一步。想来江氏也听说了官家恩准了谢容瑛与秦珺异和离的事情。“容瑛福大命大,这以后就不会再有祸事相随。”江氏倒是打心底喜欢谢容瑛:“人活这一世,难免要经历一些事情,经历过了,就顺风顺水了。”这番话自然说到了谢老太太的心坎身上了,她笑着说道:“是啊,容瑛这以后定是顺风顺水。”另一边坐着的燕氏视线在沈承礼的身上扫了几眼,亦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她多少也明白以往交好的江氏今日来的心思。果然,下一刻江氏就询问起了谢容瑛与勇毅侯府的事情。“听我家侯爷回去说,谢大人去了官家那里直接写了与秦珺异的和离书?”江氏问道。谢老太太闻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中多了几分惆怅:“是啊,容瑛与秦珺异和离了。”在谢老太太说出谢容瑛与秦珺异和离的时候,燕氏注视着江氏身侧儿子的神情。沈承礼虽是稳重,但眼中那快速闪过的异样还是被燕氏给捕捉到。“和离了好呀,秦珺异并非良人,我也知道不少秦珺异的事情,当初谢大人就不该答应这门婚事。”江氏的语气中全是对小辈的关怀:“照着如今谢家在汴京的地位,容瑛以后的婚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