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突入堑壕!!”
带队的鬼子中队长挥舞着指挥刀,嘶哑地咆哮着。/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在坦克的掩护和后续部队的不断冲击下,鬼子终于撕开了几处缺口,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了守军那纵横交错、如同迷宫般的堑壕体系!
然而,等待他们的,并非想象中的溃败和投降,而是更加疯狂、更加血腥的近距离搏杀!
狭窄、曲折的堑壕,瞬间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绞肉机!
坦克的优势在这里被极大削弱,它们无法灵活转向,巨大的身躯反而成了阻碍后续步兵前进的障碍。
炮火支援也基本停止,以免误伤自己人。
战斗,彻底回归到了最原始、最野蛮的形态!
刺刀、工兵铲、手榴弹成为了这里的主角!
冲入堑壕的鬼子士兵,往往刚转过一个弯,就迎面撞上几个端着刺刀、双眼赤红的中国士兵!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和临死前的闷哼!
“噗嗤!”
一名鬼子士兵的刺刀捅入了一名滇军士兵的腹部,但那名滇军士兵却死死抱住了他,用尽最后力气,将一颗拉了弦的手榴弹塞进了他的怀里!
“轰!”
两人同归于尽!
一名身材矮小的鬼子士兵,挥舞着工兵铲,与一个手持大砍刀的散兵扭打在一起!
工兵铲劈砍,大刀挥舞,鲜血飞溅!
最终,鬼子士兵凭借更快的速度,一铲劈中了散兵的脖子,但自己也被对方临死前的一刀砍断了胳膊!
手榴弹的爆炸声更是此起彼伏!
双方士兵几乎是贴着脸互相投掷!
爆炸的气浪和横飞的弹片在狭窄的空间里肆虐,往往一颗手榴弹就能造成双方多人伤亡!
鬼子依靠着更严格的训练和普遍的白刃战优势,以及源源不断涌入的人数,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他们如同推土机一般,用尸体填平道路,用鲜血浸染泥土。
但每前一步,都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守军的抵抗异常凶悍,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他们仿佛根本不怕死,或者说,对“战功”的渴望己经压倒了对死亡的恐惧!
“这些家伙……疯了吗?!”
一名幸存的鬼子伍长,靠在沾满血污的堑壕壁上,惊恐地看着不远处几个中国士兵,如同野兽般扑向己方的机枪阵地,最终被扫倒在地,但他们的冲锋也为后续的战友赢得了投掷手榴弹的机会。
狭窄的堑壕里,堆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鲜血汇聚成溪流,在脚下流淌。·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这里,己经变成了地狱!
“顶住!给老子顶住!”
一名滇军连长,挥舞着手枪,不断地给手下的士兵打气,“小鬼子冲上来了!给老子用手榴弹招呼!”
虽然鬼子攻势凶猛,但守军并未溃败!
他们利用对堑壕体系的熟悉,不断地进行着穿插和反击!
一条主堑壕被鬼子占领,很快,从两侧的交通壕里就会钻出几名守军士兵,用冷枪和手榴弹袭击鬼子的侧翼,打完就跑,绝不恋战!
“砰!”
一声冷枪,一名正在指挥的鬼子军曹应声倒地。
开枪的散兵迅速上前撤下鬼子领章,迅速缩回了交通壕,嘴里念叨着:
“一个尉官的战功,能换机枪了!”
那些残存的地堡,更是成为了鬼子的噩梦!
里面的重机枪手,不知疲倦的疯狂地扫射着试图靠近的鬼子!
子弹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出,将成片的鬼子士兵打倒在地!
他们都接到了指令。
子弹随便造!
李旅长全给他们报销!
而小鬼子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用步兵炮首瞄,或者组织敢死队用炸药包爆破,才能摧毁一个这样的火力点。
伤亡同样惨重!
守军士兵的数量在急剧减少!
许多阵地己经打光了!
但残存的士兵们,却如同受伤的野兽,爆发出更加惊人的凶悍!
“战功!老子要战功!”
一个浑身是血的散兵,端着刺刀,怪叫着冲向一群鬼子,最终被乱枪打死。
“弟兄们!守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