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钱物都没了,这个主要交给孙正去解释,此行任务他本就是个护卫而已。′e/z-l^o·o_k\b,o\o/k/.¨c!o`m′
“一万多两银子竟然能买三百万斤粮食,那可是两万五千石?”朱观同样惊呼出声。
他之前是丰州水师的,蛮族踏破象鲁县之时,他带着水师主力跑了,跑到泗州成了大皇子的麾下。
纪望飞摇头:“不能这样算,这里的三百万斤,除了米面等粮食,还包含了丰州特有的土豆玉米红薯大白菜等。”
他现在对丰州已经相对了解,知道丰州粮食的多样性。
白维只觉怅然:“话是这样说,土豆玉米也可做主食,价格不便宜,何况还有药材呢,那可是十几船的药材,必然花了不少钱。¢x?x~s/s\y*q′.·c_o^m,”
“一船船的,看吃水情况就知道货真价实,这是真的捐到多少就换多少,他们的官员……”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但懂的人都懂。
此时他心情复杂,只觉如果是这样的官府,自己的捐款真能到灾民手上,他也是愿意捐钱的。
多了不敢说,十多二十两他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这样说来,也难怪丰州虽没什么世家,却能捐到如此多灾款了,可见官府的公信力有多强。
朱观摇头:“重点不应该是丰州的粮食竟如此便宜吗?”
做为曾经的丰州水师,他对丰州非常了解,北地贫瘠这句话形容丰州完全没毛病。/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不过短短两三年时间,丰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变成他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纪望飞摇头:“瑾阳公主有高产粮种,丰州不缺粮食。”
朱观不解:“不是缺不缺粮的问题,而是丰州为甚把粮食卖的那么便宜?”
这话听着很矛盾,但结合事实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正常来说,不缺粮食,粮食的价格自然不会贵到哪去。
在泗州或者说在所有地方都一样,世家大多情况是不缺粮的,但他们依然把价格提的很高。
因为所有的粮食都掌控在他们手里,不买他们的粮,就得饿死。
以前普通百姓交完租子后,手里多少还能有点粮食,勉强维系生计,世家以及粮商倒也没太离谱。
现在战乱,遍地无田可种的难民,只能靠买粮度日。
世家正好趁机抬高粮价,以榨取百姓最后的价值。
这是朱观不理解的地方,丰州所有的粮食掌控在姜瑾手里,她完全可以把价格提高。
不说一贯多一石,就是五百铜板一石,丰州的百姓同样会对她感恩戴德,因为比之其他地方,这个价格已经便宜了不知道多少。
但姜瑾没这样做,她把价格压到了两百多铜板。
朱观低喃:“据说瑾阳公主在丰州大肆建设,应该需要投入很多钱才对。”
也就说姜瑾很需要钱,但她却没趁机敛财。
纪望飞眼里闪过深思:“或许是为了让其管辖下的百姓活的更好吧。”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咸鱼翻身,想起蒜头大侠,所以这是丰州的劫富济贫?
想着想着,他的心态竟平和起来,觉得咸鱼和蒜头明明是一个人的两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被劫富济贫的姜淳此时扔了砚台:“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孤的五十万两,孤的兵,孤的船都没了?!”
顾必和王伯山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被冷汗湿透:“臣等无能,陛下恕罪!”
“恕罪?那可是五十万两!尔等让孤如何恕罪?孤又该如何跟各世家交代?”姜淳目眦欲裂,只觉心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