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崩溃的不单是损失顾必此行的五十万两银子,兵和船。?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还有孙正一行人的一事无成,两手空空回来。
以及之前带着一千多斤金前去丰州买图纸的左同,同样一去不回。
很显然买图纸之事他被姜瑾坑了,不但失了钱,还失去一个忠心的左膀右臂。
接二连三挫败之下,姜淳彻底崩溃。
这几个月和姜瑾的交锋中,他损兵折将,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其他,单是银子就损失七八十万两。
如果再加上船只等物资,他的损失起码百万起步。
而今,顾必更是带回大庆极大可能已归顺姜瑾的消息。
这让他如何甘心,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顾必和王伯山冷汗更甚。
顾必咬了咬牙:“陛下,大庆欺人太甚,不如给我十万兵,我去灭了大庆?”
王伯山眼角微抽,雨停后蛟军又开始攻打泗州,这时陛下哪还顾得上攻打大庆?
果然就听姜淳的声音传来:“攻打大庆?你是嫌我们的兵力太多吗?”
他猛的拍了御案:“你既然想带兵,那就去应郡吧,如果守不住就别回来了!”
应郡如今只剩两县,想要守住几乎是不可能的,失守只是时间问题,顾必此去凶多吉少。/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
顾必却是很爽快领命:“臣,遵旨!”
这比他预估的结果要好些,之前他还担心陛下直接把他拉出去斩了。
死在战场,总比死在砍头台上好,不管胜败,马革裹尸是军人最后的体面。
他对着姜淳行了一个君臣之礼,躬身退出一段距离才转身快步离开。
不知为甚,顾必这种完全不求饶的态度让姜淳非常不得劲,那种憋屈感更甚,却又找不到发泄口。
他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王伯山,眼里闪过阴霾,大声下令:“革职查办,退下吧。”
王伯山心中一跳,不敢再说,谢恩后退了出去。
刚回到家,查办的人就上门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样子,家眷不明所以,全都吓得不知所措。
王伯山只觉心里发寒,良久才宽慰道:“我此次办事不利,陛下恩典饶我一命,不过我做事问心无愧,你们不用担心。′d′e/n*g¨y′a!n-k,a,n\.*c-o+m·”
咲县。
温自心刚起来就得到瑾阳军用药方换马的事,他满脸愕然:“药方如此轻易就给了?”
县令点头:“正是,或许我们也可跟他们换药方?”
温自心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秋大人这两天跟着瑾阳军一起诊治病患,他应该已掌握瘟疫药方,如此一来马匹粮食应是可以省了。”
县令满脸钦佩的看着温自心:“还是大人想的周到,确实如此。”
温自心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有衙役前来通报,说是张家二管事前来报案。
县令心中一跳:“报案?可有说什么事?”
衙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昨晚,张家坞堡被一群盗匪抢了。”
“甚?”县令惊呼:“张家不是留了一千多的部曲吗?怎么可能被抢?”
他今天也起的晚,刚到县衙没多久,还不知早上发生的事。
衙役无奈:“具体属下也不太清楚,要不让张二管事进来?”
张二管事很快被请了进来,当他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后,温自心都惊呆了。
“不是,你们不是坞堡吗?他们是如何攻进去的?”
张二管事无奈:“对方不知用了什么钩爪,挂着绳子就上了墙,之后直接把守门的杀了,开了大门,等我们得知有人攻进坞堡之时,他们已经挟持了我家八郎……”
他们能活下来真的是对方手下留情了,不然就凭昨晚那些人的手段,他们应该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县令听的目瞪口呆:“对方竟如此厉害?那为何留你们性命?”
张二管事摇头:“胡来说他们的规矩就是求财不害命。”
县令听的满脸莫名:“你们可有怀疑对象?”
张二管事摇头:“对方自称胡来土匪,蒙着头脸,我们看不清,不知是何人?”
“蒙着头脸?”县令惊呼。
张二管事点头:“对对,连头发都蒙住了,只露眼睛,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