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斗着嘴,一直沉默的瞬,忽然指着前方,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米罗先生!阿鲁迪巴先生!你们看!是雁门关!”
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一座如同黑色巨龙般匍匐的雄关,横亘在天地之间。~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那高耸的城墙,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一层暗金色的光芒,充满了厚重与威严。
“总算到了。”米罗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们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关隘之下。
城墙之上,负责瞭望的秦兵,早就发现了他们这支奇怪的队伍。
一个士兵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喂……你看那是什么?”他捅了捅身边的同袍。¨6·吆′看+书\王. .罪?欣.璋*结?哽*欣~哙¢
“哪儿?”
“就下面!那个……那个是不是一个人,扛着一块跟城门差不多大的石头?”
“好像……还真是!他旁边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拖着的是什么?一串……死人?”
“还有一个……穿着怪模怪样的盔甲,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快!快去禀报将军!”
“敌袭——!!”
“不!好像不是敌袭……”
“那是什么?!”
城墙之上,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号角声,雁门关那厚重无比的吊桥,非但没有放下,反而开始缓缓地向上升起。+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城墙上,无数的弓箭手探出头来,黑压压的箭簇,对准了关下的米罗三人。
米罗看着这阵仗,脸都绿了。
“我靠!”他指着城墙,破口大骂,“搞什么鬼?!老子是自己人!!”
米罗那一声怒吼,中气十足,顺着风传上了高耸的城墙,把好几个刚探出头的秦兵吓得一哆嗦。
“我靠!”他指着城墙上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破口大骂,“搞什么鬼?!老子是自己人!!”
城墙之上,一名身披甲胄的都尉,正死死地抓着墙垛,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身边的亲兵也是一脸紧张,手里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在夕阳下泛着瘆人的寒光。
“将军,他……他会说咱们的话!”一个年轻的士兵结结巴巴地报告。
“废话!老子听见了!”那都尉吼了回去,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城下那三个怪人,“会说人话的怪物,史书上还见得少吗?你看看他拖着的那是什么?是死人!一串死人!”
他又把目光转向旁边那个扛着巨石的壮汉,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发干。
“还有那个大个子!他肩上扛着的,是新式的攻城锤吗?怎么还用布包着?”
“将军,那……那个穿怪盔甲的小子,好像受伤了。”
“受伤了还敢来闯关?我看他们就是来送死的!”
城墙上的议论声,米罗听不见,但他能看见那缓缓升起的吊桥和越来越多对准自己的箭头。
这让他本就糟糕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他千里迢迢从圣域跑到这个鬼地方,先是在沙漠里吃了一个多月的沙子,好不容易逮到几个不长眼的杂碎,结果连个像样的活口都没留下。
现在,拖着一身疲惫和一肚子火回到关口,结果被自己人当成了敌人。
这叫什么事儿?
“瞎了你们的狗眼!”米罗把手里的绳子往地上一扔,那三具尸体顿时扬起一阵尘土。
他叉着腰,指着城墙上的都尉,骂得更起劲了,“睁大眼睛看看!老子是‘大秦打更人’!奉陛下密令,前来清除‘异常’的!”
他一脚踢在旁边一具尸体上:“看见没?这就是‘异常’!还有那个!”他指了指阿鲁迪巴脚边的巨大石碑,“这也是!这叫军功!军功懂不懂?要不是老子们,你们这雁门关,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家从里面给掏空了!你们还想不想领军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