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都尉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打更人?这是个什么官职?
清除异常?什么异常?
他虽然听不懂,但他看懂了米罗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这……这好像还真不像是来攻城的。哪有攻城的敌人,上来就跟守将对骂的?
“米罗先生……”瞬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想劝他冷静点。
“你闭嘴!”米罗头也没回地吼了一句,“跟这帮榆木疙瘩讲道理,还不如直接打进去来得快!”
阿鲁迪巴这时候也停下了脚步,他把肩上的石碑“咚”的一声放在地上,整个地面都跟着颤了三颤。
城墙上好几个士兵吓得差点把弓都扔了。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对着城墙上的人,很友好地挥了挥。!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
这个动作,在都尉看来,更像是一种挑衅。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都尉壮着胆子,冲着城下大喊,“口说无凭!可有陛下的手谕或是兵部的文书?”
“文书?”米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老子出来办事,什么时候带过那玩意儿?”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阿鲁迪巴,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忽然觉得这趟差事,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喂,大个子。”
“嗯。”阿鲁迪巴正好奇地打量着城墙的高度。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们展示一下‘文书’。”
“我们没有啊。¨5′0′2_t¨x^t\.,c\o·m/”阿鲁迪巴很诚实地回答。
“谁说没有?”米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转过身,对着城墙,慢悠悠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喂,城墙上那个当官的,看好了。”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这就是陛下的‘文书’。”
那都尉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米罗的指尖,亮起了一点猩红色的光芒。
那光芒很小,很微弱,在广阔的关隘之下,就像一点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
“猩红毒针。”
米罗轻声念出了招式的名字。
一道细如牛毛的红光,以一种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从他指尖射出,瞬间跨越了近百步的距离。
城墙上的都尉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咻”声,然后,他旁边那面用来传递军令的牛皮大鼓,鼓面上突然就多出了一个针尖大小的孔洞。
孔洞周围,蛛网般的裂痕,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蔓延。
“啪!”
一声脆响。
那面比两个人还高的牛皮大鼓,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地的烂皮。
整个城墙,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的士兵,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张大了嘴,连呼吸都忘了。
那都尉更是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地上那堆烂皮,又看了看城下那个还保持着伸手指姿势的金发青年,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在发软。
这是……什么妖法?
“现在,”米罗慢悠悠地放下手,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这份‘文书’,够不够清楚?”
“够……够清楚了……”那都尉下意识地回答,声音都变了调。
“那还不快开门!”米罗不耐烦地吼道,“想让老子在外面喝西北风吗?我告诉你,我今天要是感冒了,你们所有人都得跟着吃药!”
“开……快开城门!放下吊桥!”都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冲着身边的亲兵大吼。
伴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酸牙声,那厚重无比的吊桥,终于开始缓缓放下。
米-罗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的得意。他回头看了一眼阿鲁迪巴:“看见没?有时候,拳头比道理好用多了。”
阿鲁迪巴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把那巨大的石碑扛在肩上,瓮声瓮气地问:“我们进去以后,有地方吃饭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