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说师母不见了!?”
苗国昌已经急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已经找了两个多小时了,却始终——
韩志强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紧紧地握着苗国昌的手,声音焦急地道:“老师,师母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苗国昌指着倒在家门口的泔水桶:“我……我就倒了个脏水的工夫,你师母就不见了!”
苗国昌每天早上也都会将泔水桶拎到外面倒掉,今早给林玉珍喂过了早饭之后,他和平时一样刷完碗,出门倒水,就这么一转头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林玉珍不仅身有顽疾,而且还有疯病,万一出什么事——
苗国昌不敢想下去!
韩志强皱起了眉头:“老师,师母能下地了?”
苗国昌点点头:“吃了这阵子药,你师母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前天已经可以下地了。+第+一\墈-书?蛧_ \更\鑫?醉*全?”
老人家急得都快要出来了:“她才刚能走,能够去哪啊!?”
韩志强赶紧安慰:“老师,您先别着急,以师母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也走不远,您在家等着我们,我们这就去找。”
林菀宁对韩志强点了点头,俩人立即往巷子口跑。
苗国昌急忙跟了上去:“我和你们一块去。”
林菀宁却拦住了他:“苗大爷,您还是在家里等着吧,万一玉珍阿姨回来,您也好看着她。+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是啊。”韩志强也劝说道:“老师,您听林医生的。”
“那……好吧。”
林菀宁和韩志强转身跑到了巷子口,俩人相视一眼,一人朝一边跑去。
公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再加上,出了公社就是野地,林菀宁最担心的是万一林玉珍离开了公社,在荒郊野外晕倒,只怕——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能加快脚步寻找。
以林玉珍现在的身体素质,应该走不了多远,但苗国昌已经找了这么久了,却没能找到人,林菀宁担心会不会是什么人带走了她。
他们是乘车来的公社,来的路上并没有见到人。
林菀宁便朝着相反的方向找:“玉珍阿姨!林玉珍……”
她一路小跑,一路呼喊,但始终却得不到回应。
时间拖的越长,危险系数就越大。
林玉珍的身体能否支撑得住是一方面,林菀宁更为担心的是她的疯病。
穿过了一条胡同的时候,林菀宁忽然驻足,看着面前一棵枯死的小树的树杈上勾着一小块碎布头。
她将碎布头拿了下来。
林菀宁来了几次,她记得林玉珍穿着同样款式的衣裳。?x¨x*i.a,n?g*s+h¢u`..c+o?m\
她应该是来过这里!
看来,自己找的方向并没有错!
林菀宁不由加快了脚步,朝着前面跑。
穿过了这条胡同,便是公社的正街,这个时间,街道上行人众多,林菀宁拦着了一个中年女同志一边描述林玉珍的身形外貌,一边询问有没有见过。
对方摇了摇头。
林菀宁一路走,一路问。
拐过了这条街,便是公社国营饭店和招待所的位置。
“啊!”
隔着老远,林菀宁忽然听见了一声尖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坐在地上。
林菀宁定睛一看,那不正是林玉珍!
她飞快地朝着林玉珍的方向跑了过去:“阿姨!你怎么样?”
林玉珍头发糊在脸上,像是疯子似的指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声嘶力竭的咆哮:“是你!就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林菀宁顺着林玉珍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想到站在自己对面的两个人竟然会是柏云兰和柏长胜。
显然,柏云兰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林菀宁。
林菀宁顾不上其他,赶紧安抚林玉珍的情绪。
林玉珍死死地抓着林菀宁的胳膊,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林菀宁的肉里,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刚刚的那句话:“是他!就是他!为什么?为什么?”
林菀宁将林玉珍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忽然之间,林玉珍的身体猛然一僵,她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地栽倒了过去。
林菀宁连忙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