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
这支箭不是军中常用的铁箭,而是一支乌龙铁脊箭,箭身是旁的铁箭的三倍粗,箭簇锋利,且有特制的五石大弓射出,穿透力极强,力道十足。^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这箭是谁射来的,不言而喻。
徐颂回来了?
那一切都晚了。
慕容璋大步走了进来,先将皇帝从地上扶起,看他无事,才将他交给了一旁的侍卫,抽刀径直走向了慕容瑾。
兄弟二人再一次面对面,再也不是这么多年来,慕容璋给倨傲兄长行礼的恭敬样子了。
二人之间的处境似乎是掉了个个,变成了慕容璋居高临下,慕容瑾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长刀架在了兄长的脖颈上,慕容璋冷笑。
“我还以为这一日要等到我登基之后,没想到啊,皇兄这么按耐不住,早早要将人头送到我手中。”
慕容瑾原本重新收拢过的发髻重新变得散乱,本就在天水居被折磨的消瘦的身躯此刻更如同折翼的风筝一般破败。
脖子上架着刀,他眼底最后一丝希望也散去,只剩凄凉。
“呵,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慕容璋握紧手中长刀,眸中淬着熊熊烈火。
“你是我的兄长,即便我们从小兴趣不相投,我也一直敬重你,父皇偏爱你,我也从未嫉妒过,依旧奉你为太子,为未来的储君。¨6¢1!墈`书*网- +芜,错_内^容?
就算你做不到兄友弟恭,最起码也不应该对手足下手!可是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为什么?呵呵哪有什么为什么?”
慕容瑾嗤笑,“你对我恭敬我就要对你友爱?这是谁规定的啊?原本的你尚如蝼蚁让我看不上眼,可是你那个母亲非要死要活的要阻碍我的路,那我只能将她杀喽~
就像碾死一只路上的蚂蚁一样,杀了就是杀了,只是因为她阻了我的路而已,只不过碾死这只蚂蚁收拾残局确实麻烦了一些,那又如何?谁阻挡我慕容瑾的路,都该死!”
慕容璋不解地皱紧了眉头。
他想了千万次,想了许多慕容瑾要杀掉他母妃的理由,可终究没想过,慕容瑾从未想过这个理由。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全是冰冷的光芒。
“是我高估了兄长”顿了顿,“这就送你上路!”
长刀挥起,寒光闪过所有人的眼--
“等等!!!”
老皇帝颤抖着声音阻拦了一瞬。
“父皇!他对你下毒!他巴不得你早死!”慕容璋嘶吼。
皇帝喉头滚了滚,眼中热泪滴下,“我,我只是想问”目光重新转向慕容瑾,“瑾儿,刚才,刚才若是璋儿没有来,你会不会,会不会真的杀了父皇?”
慕容瑾凉薄的眼神瞟过,轻飘飘丢下一句,“我只恨刚才没能早点动手,逼父皇写下那传位诏书!”
皇帝终于闭了双眼,两行浊泪流下。
下一瞬,热血溅上白玉廊柱,又缓缓淌下。
姜渔陪着祖母坐在疾行的马车里,正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头戴红巾的天同教士兵,还有训练有素的玄武军,以及车前车后将她们围得铁桶一般的骁骑卫,老夫人愈发不安。
她紧紧攥着姜渔的手,“渔儿,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内情,你和我说说,涧芳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是不是,是不是他投靠了天同教?天同教的人已经攻进京城了?!”
她越说眼中的担忧之色愈重,手紧紧攥着,骨节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