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下意识地低头,虽说看不到脖子,也知道贴的东西掉了。墈书屋 哽薪蕞全
她背过手下意识地想要摸戒指,发觉手上也是空的。
她顿时了然:既然她被打晕了,又能被带到主帐,想必全身都被搜了一遍,哪怕是隐藏很好的防身戒指也不例外。
“在找这个?”男人招招手,有人端着托盘上来。
他端详了一下,对随从摆了摆手,随从拿起戒指,倏地一下拉开了钢线,道了声好锋利的东西。
随即压在了梅久的脖颈上。
梅久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防身的东西会用来对付自己,看着男人,莫名汗颜。
他看起来不怒而威,若是自己答不好,人头真是要搬家了。
顿时急出了汗:“奴婢真的是忠勇侯府出来的。”
“带着戒指来军营是不是伺机刺杀郡王爷?”
梅久无语气笑了,“我都不认识郡王爷,我为何要刺杀他,再有我想走是你们的人把我捉回来的,我想要找的是西北军,你们是西北军么……”
“女人倒是伶牙俐齿。”侍从压低了银线,男人突然道:“曲水。”
被称作曲水的人后退了一步。
“你既然说你是忠勇侯府的人,之前是在什么院子做什么?”
梅久如实道:“之前是在二小姐院子里做洒扫丫鬟,后来去了韶光院服侍大公子。”
当然,如何去的按下不表。\w?e\i?q~u\b,o^o-k!.?c,o·m_
“哦?“男人似乎来了兴致,突然问了她一句,“那你可认识春桃?”
一提春桃,梅久心弦一松下意识地点头:“岂止是认识……我跟她……”
“很熟?”男人落座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不紧不慢地问了句。
梅久不明白他为何会问春桃。
春桃如今已经去了临淄王府……
等等——
刚才这个叫曲水的说,郡王爷。
莫不是这人是临淄王府的?
春桃才去了临淄王府就树敌了?
是了,自古以来,后妈和继子关系都不睦,男人总是会心疼自己母亲被瓜分了宠爱。
“我跟她不太熟……只是认识。”
梅久不想给春桃添麻烦,没说跟春桃极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这样吧,若是你能说出春桃在忠勇侯府的劣迹,惧怕什么,或是什么短处……”
梅久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男人。
这男人棱角分明的脸,烛光下仍然俊秀非常,此刻却有些像地狱爬出来的罗刹。
周身迸发的是杀意。
梅久无奈地闭上了眼,心想:春桃姐啊,这就是你想要去攀的王府高枝么,高处不胜寒,全是阴谋算计和杀意啊。
她心一沉,“春桃姐之前在二小姐房内,为人本本分分规规矩矩,手脚麻利,虽说有时候嘴皮子利索了些,却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有丝毫不妥之处。|?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我实在是想不出她有什么短处。”
“是么?”男人忽然扫了一旁的曲水。
曲水表情和缓了些,感受到自家主子的视线,再次拉开了戒指,凶狠地蹲在了梅久的面前,似乎生怕她不怕他。
随意地一个侧身,竟将身后的木桌削去了一个角。
“你的头,没有这木桌硬吧,嘿嘿。”
梅久:……
她跟春桃,一同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哪里是随便吓唬就能让她泼脏水的。
“我真的没听说过春桃做过什么不当的事情。”
男人抬眸看了曲水一眼。
曲水勾起嘴角,“譬如跟哪个仆从走得近……你随便说说嘛,说点就放了你。”
梅久心沉到谷底,这是硬要把水性杨花的帽子扣到春桃的头上?
丫鬟和仆从走得近,方便主子传话,哪里都很正常,可这个人问出来,分明是带了丝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