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属于严重违规。”
“你采访过程中,有没有让受访人签署资料保密协议?”
“你是否清楚,这类内容属于科研系统的内部记忆,并不适合公开传播?”
姜远寒一一回答:
“我采访前均口头说明剧本用途,受访人无异议。”
“剧本内容未涉及具体技术参数与系统代号,保留机密性。”
“所谓内部记忆,并不是禁区,而是不被允许提起的被遗忘。”
气氛越来越僵。
其中一个人忽然冷笑一声:“你想成名想疯了?想靠这部剧本上台面?”
“你以为写这些老掉牙的事故和苦难,就能唤起谁的共鸣?”
姜远寒抬头,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那我可以请问一句,如果真的没人共鸣,那你们又怕什么?”
对面三人脸色同时一沉。
办公室一时间陷入死寂。
忽然,一道敲门声响起。
霍衍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几页报告:“不好意思,我这份实验资料要让姜同志签字归档。”
三人见是他,神色微变,其中一人干笑道:“霍研究员,你怎么也来掺和这事?”
霍衍把报告放在桌上,平静道:“姜同志负责剧本调研任务,属于组织批准的文宣工作,我作为技术顾问,全程知情,若需核查,我也可以一并说明情况。”
那几人脸色更难看了。
姜远寒接过报告,眼神更清明了。
她知道,这场阻力不会马上结束。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扛。
三天后。
剧本寄出的那份反应,终于有了回音。
霍衍从研究院过来,进门时眼神带着一丝异样。
“京市那边文联来信了。”他说。
姜远寒正在写东西,一听这话,动作一顿,猛地转过头。
“他们怎么说?”
霍衍从怀里掏出一封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封面盖着“文艺创作部”红印。
“你自己看吧。”
她接过信,小心翼翼地展开。
信纸上的字不多,却句句沉稳:
“我们已收到您提交的剧本初稿,经内部讨论,一致认为此题材具备现实历史价值,建议您完善人物线、加强主干情节后,递交正式审核稿。若通过,我们考虑安排年终重点推荐栏目刊发。”
结尾署名,是京市文联三位老编剧之一的孙齐年。
姜远寒盯着那一行字,胸腔里像有团火一下子点起来。
她从没指望这部剧一炮而红,也没想着靠它扬名立万。
她只是想,证明这些人的经历,值得写,能写,有人愿意看。
她缓缓抬头,眼里浮出少有的坚定光芒。
“我要写完它,不管谁来拦,我也要把它写完!”
霍衍走到她身边,轻声嗯了一声。
就在局势稍有转机的时候,戴启明病倒了。
那天晚上,姜远寒正准备熬夜改第二幕的对话,电话响了。
是研究院门卫打来的。
“姜同志?戴启明戴老刚送医院了,是今晚自己一个人滑倒的,没人看见,他血压高,我们怕情况严重,你能不能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