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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轰隆——!!!”
“轰隆隆隆——!!!”
晋阳门城楼正下方,靠近内城门两侧的城墙根深处,埋藏着的数十个巨大的猛火油陶罐,被王承业踩下的机关瞬间引爆!惊天动地的连环爆炸如同地龙翻身!整个城楼都在剧烈摇晃!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燃烧的猛火油和破碎的人体残肢,如同火山喷发般从城墙根的数个巨大豁口处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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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涌到内城墙下、正架设云梯和攻城锤的叛军士兵,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的蝼蚁!瞬间被爆炸的烈焰吞噬!被冲击波撕碎!被飞溅的滚油点燃!凄厉到骇人的惨嚎声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喧嚣!空气中弥漫开令人作呕的皮肉焦糊味!
城楼上的王承业和他身边的亲兵,在爆炸的冲击波中如同狂风中的落叶!王承业被巨大的气浪狠狠掀飞,撞在后面的城楼柱子上,又重重摔落在地!他口中狂喷鲜血,胸前的铠甲深深凹陷下去!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城下那片燃烧的炼狱,看着被炸开的巨大豁口处,燃烧的猛火油正顺着豁口流淌下去,点燃了堆积在豁口附近的叛军尸体和攻城器械…他布满血污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快意而扭曲的笑容。·幻?想-姬+ /首·发^
“烧…烧得好…烧死…这群…豺狼…” 他喃喃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眼神开始涣散。
“节帅!” 亲兵队长挣扎着爬到他身边,半边脸都被碎石划烂。
王承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亲兵队长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告诉…告诉城里的…儿郎们…降…降了吧…给…给太原…留点…种子…” 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气绝。那双浑浊的眼睛,依旧死死瞪着东方范阳的方向,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不甘。
亲兵队长看着王承业死不瞑目的脸,又看了看城楼下那片燃烧的、被炸开的巨大豁口,以及豁口外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的、更加疯狂的叛军…他知道,太原城,完了。
洛阳通往河北的崎岖山道·夜
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抽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崎岖的山道在惨淡的月光下如同一条蜿蜒的死蛇。一支十几人的“商队”在黑暗中艰难跋涉,骡马的蹄铁包裹着厚厚的麻布,踩在冻硬的山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正是改道潜行的裴冕、刘晏、杨炎一行,在百骑司暗卫“枭”及其手下的护卫下。
所有人都沉默着,只有粗重的喘息声。裴冕胳膊上的伤口在颠簸中隐隐作痛,脸色苍白。杨炎裹紧了棉袍,冻得牙齿打颤。刘晏则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借着微弱的月光,反复摩挲着手中那份从真正账册夹层里取出的、用极细密文写就的绢帛——正是那份标注着“沁水仓”位置的绝密地图!
“枭”策马靠近刘晏,压低声音:“刘大人,这图…可靠吗?沁水仓…真能掐住安禄山的命脉?”
刘晏的目光在绢帛上那些细密的线条和标注上来回扫视,脑中飞速运转。地图绘制极其精细,标注了沁水仓的具体方位、守军配置、粮秣存量,甚至还有几条隐秘的小路!这绝不是伪造!他沉声道:“枭统领,你看这里。” 他用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点了点地图上一处不起眼的标记,“这是户部度支司内部用于标记‘甲字一等’绝密仓储的暗记,外人绝不可能知晓!还有这密文,用的是‘天宝九载度支司新定密字’,非核心人员无法解读!此图…必是博陵崔氏在安禄山集团内部埋下的最深暗桩所传!价值连城!”
“枭”倒吸一口冷气:“博陵崔氏…果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临死还摆了安禄山一道!”
“正是!” 刘晏眼中精光爆射,手指重重戳在“沁水仓”的位置,“此仓位于滏口陉西麓,沁水之滨,地势隐蔽,水路便利!安禄山将劫掠囤积的近百万石粮秣中的七成,都秘密储于此仓!由他的心腹爱将田承嗣率八千‘曳落河’驻守!此仓若毁,安禄山囤积于河北前线的二十万大军,粮草供应立时断绝!不出半月,必成饿殍!”
“嘶…” 裴冕和杨炎闻言,也凑了过来,脸上都露出震惊与狂喜交织的神色!这简直是扭转乾坤的杀手锏!
“枭”立刻追问:“那如何毁仓?我们这点人手…”
“强攻绝无可能!” 刘晏斩钉截铁,“田承嗣乃安禄山麾下有数的悍将,八千曳落河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沁水仓依山傍水而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