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沿着脊骨,缓缓向上攀爬。
不是灵力的感应,而是一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本能的悸动。
那感觉,很熟悉。
熟悉得,让我心慌。
我放下几文钱,起身离开了茶馆,没有理会身后众人的议论纷纷。
回到学堂,我将自己反锁在柴房里,试图平复那股莫名的心悸。
然而,那布商的描述,却在我的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
那漆黑如墨的井水……那鬼哭神嚎的哀鸣……
一个被我刻意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伤口,被这几句话,狠狠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魔渊。
九幽潭。
那片由无数怨魂汇聚而成的,绝望的死水。那撕心裂?肺,永无休止的哀嚎。
像!
太像了!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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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魔渊早已在五十几年前,离开人间。九幽潭,也该随着魔渊的崩塌,而消散于时空乱流之中。
怎么会,出现在这江南水乡?
难道……是光明教的余孽?
这个念头一起,一股早已被我遗忘的、冰冷的杀意,自我心底,一闪而逝。
但随即,又被一股更深的无力感所取代。
我是林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
就算真的是光明教,就算那井里真的有妖魔,我又能做什么?
去报官?还是像那些村民一样,远远地躲开?
我攥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八年的凡人生涯,磨平了我的棱角,却磨不掉我骨子里的某些东西。
那口井,像一块磁石,死死地吸引着我。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里,有我必须知道的答案。
或许,是我当年未曾了结的因果。
或许,是我此生……真正的,劫。
当晚,我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找到了林念。
“念念,为师要出一趟远门。”
林念正在练字,闻言,抬起头,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先生要去何处?可是有什么要事?”
“去邻县访一位故人。`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我撒了个谎,这是我八年来,第一次对他撒谎,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顺便,也为你乡试,寻几本孤本典籍。”
林念不疑有他,只是叮嘱道:“先生如今身子骨不如往年,出门在外,定要多加小心。学堂之事,先生放心,学生会照看好。”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钱袋,塞到我的手里。
“先生,这是学生抄书攒下的几两碎银,您路上用。”
钱袋很沉。
我的心,更沉。
我没有拒绝。
我怕我拒绝,他会起疑。
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话。
“等我回来。”
第二日,我便上路了。
我没有坐车,也没有乘船。
我选择,步行。
我需要在这段独行的路途中,想清楚,我究竟该如何面对。
乌隐寺,在邻县的青阳山中。离青石镇,有近百里的路程。
我走了整整两天。
脚上,磨出了好几个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但我的心,却在这一步步的丈量中,变得愈发平静,也愈发坚定。
躲,是躲不掉的。
有些东西,你越是想忘记,它便越是会以一种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
第三日傍晚,我终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