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清脆的碰撞声在竹林小院中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的夜莺。¢u~s^i-p′m~a*x!.¨c¨o+m?
皎洁的月光透过竹叶间隙洒落,为石桌旁欢聚的众人镀上一层银辉。
"哈啊——爽!"陈命鱼仰头豪饮,银白长发在夜风中飘扬,酒液顺着唇角滑落。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儿。
"师尊慢点喝,小心呛着。"李墨无奈地摇头,转头又瞥见许烟正偷偷捧起酒杯,"还有,小烟,把酒放下!"
"呜..."许烟吓得一个激灵,琉璃盏差点脱手。
她恋恋不舍地放下酒杯,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始终黏在那晶莹剔透的杯盏上。
李墨叹了口气,刚拿起筷子准备夹口菜时。
"师兄!我要吃虾!"阮暮空突然扯着嗓子喊道,语气也带上了一层醉意。
"吃就吃呗,和我说什么?"李墨扶额。
"我要吃剥好的嘛~"阮暮空眨巴着眼睛,又将盘子朝李墨身前推了推,指尖己悄悄搭上了他的袖口。
李墨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最终败下阵来。
认命地放下筷子,修长的手指开始灵活地剥起虾壳。
“唉…造孽啊~”
正当他将剥好的虾肉放入阮暮空碟中时,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软糯的呼唤:
"小墨...我也要..."
嗯?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难不成…
李墨愕然转头,只见云染月双颊绯红,眸光潋滟,杯中酒己一滴不剩。\b!i·q¢i¨z*w¨w?.*c^o!m¨
"师姐?!不是说了,你不能喝酒吗?"李墨惊呼。
"略~"云染月吐了吐舌尖,平日里清冷如霜的剑仙此刻竟显出几分娇憨,“我是你师姐......才不要你管..."
话音未落,她轻轻放下酒杯,接着趁李墨没反应过来,一个头槌朝他撞来。
"诶诶诶——"李墨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单手抵住云染月的脑袋。
“师兄,虾!”阮暮空又在一旁嚎道。
他看了眼腾不出来的手,只好催动灵力幻化出两条半透明的手臂继续剥虾。
那边往阮暮空碟里放去,这边又亲手将虾肉送到云染月嘴边。
"啊呜~"云染月乖乖咀嚼着,却忽然顽皮地舔了下李墨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李墨耳根发烫。
"哇!墨宝偏心!"陈命鱼把酒坛往石桌上一跺,气鼓鼓地指着他们,"为师也要!"
“好好好,都有都有,不急。”
李墨顿感心力交瘁,正庆幸小师妹还算乖巧,余光却瞥见许烟己经拿起酒杯,眼神决然地一口闷了下去。+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哎哎…”
“咕咚”一声,许烟己经将酒液咽下。
“……”累了,毁灭吧,明天就去当反派。
不出意料,一看就第一次喝酒的许烟先是剧烈咳嗽起来,随即"砰"地栽倒在石桌上不省人事。
片刻后,
她晃晃悠悠爬起,眨着醉眼朦胧的眼睛:"哇,师兄...好多师兄...嘿嘿嘿。"
那痴笑让李墨都有些毛骨悚然,他缓缓开口道:"小烟你先别笑了...我害怕..."
就在李墨忙前忙后时,陈命鱼突然一个闪身,而后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就要往他嘴里灌:
"来!墨宝!喝了这杯酒!以后我就是你大哥!"
"哥个屁,你先松...松手...要窒息了..."李墨瞬间脸色涨红,感觉自家太奶己经在朝他伸手了。
酒过三巡,肴核皆尽,杯盘狼藉。
几人早己东倒西歪,只剩下李墨这个唯一清醒的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无奈地看着这群醉鬼。
"唉,造孽啊……一个个真是,又菜又爱玩。"李墨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准备把这群酒蒙子一个个送回房间。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
许烟像只刚破壳的小企鹅,摇摇晃晃地跟在李墨身后,走两步就要歪一下。
她仰起红扑扑的小脸,醉眼朦胧地指着夜空:"师兄……你看,天上有三个月亮诶……"
李墨转身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忍俊不禁:"是是是,三个月亮。"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软,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小烟,你喝醉啦。"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