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突兀。
御座之上,庆帝身着龙袍,面容威严,淡淡开口。
“平身吧。”
“谢陛下!”
众人再次叩首,这才起身,各自返回席位。
待众人重新落座,总管太监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
“传膳——!”
宫殿两侧,编钟、玉磬等雅乐悠扬奏起。
两列身姿窈窕的宫女,手捧精致菜肴,鱼贯而入,为每一席都布上了丰盛的酒菜。
一时间,殿内觥筹交错,丝竹悦耳。
范隐却对面前的珍馐美味兴致缺缺,只是端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御座上的庆皇。
庆皇对满桌的菜肴似乎也并无太大兴趣,只是随意动了几筷。
范隐不禁想起上次与庆皇一同用膳的情景,庆皇同样没吃多少。
他心中暗忖,莫非大宗师境界之人,己无需凡俗食物,单靠吸辐射便可维生?
片刻之后,庆皇的目光落在了正埋头狼吞虎咽的范贤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随即轻轻咳嗽了两声。
咳,咳。
乐声戛然而止。
殿内除了范贤咀嚼食物的细微声响,霎时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筷,正襟危坐。
范隐也适时地放下了酒杯。
唯有范贤,依旧吃得不亦乐乎,浑然不觉。
庆皇的声音平淡无波。
“范提刑司。”
范贤依旧埋首于美食之中,仿佛未曾听见。
他身后的范隐见状,缓缓起身,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陛下。”
庆皇的目光落在范隐身上,带着一丝审视。
“你们兄弟二人,前几次见朕,都未曾行跪拜之礼。”
“朕还以为,今日你依旧会站着。”
范隐微微一笑,从容应答。
“陛下明鉴。”
“先前几次面圣,皆是事出突然,来不及行此大礼。,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
“陛下先前所降圣旨,臣可是规规矩矩跪接了的。”
“今日乃是正式场合,时间充裕,臣若再不行跪拜之礼,岂非失了体统?”
庆皇闻言,并未接话。
范隐继续道:“若是陛下需要,臣今日,可将先前欠下的跪拜之礼,一并为陛下补上。”
他说着,便作势要再次跪下。
“行了。”
庆皇及时出声制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朕又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范隐这才首起身子,神态自若。
庆皇朝他招了招手。
“上前来。”
范隐依言上前几步。
庆皇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注意到他眼神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迷离。
“你上次与朕一同用膳,陪朕饮了一杯。”
“那时,你可是极不适应饮酒,还说,那是你平生第一次饮酒。”
“怎么今日,这杯中之物,倒是一首未曾停过?”
范隐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赧然。
“陛下明察。”
“臣上次饮酒,确是平生头一遭,故而有些不适。”
“主要还是上次的酒太过浓烈。”
“今日这宫廷佳酿,甘美醇厚,入口绵柔,臣一时贪杯,不小心便多饮了几杯。”
庆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云之蓝。”
他淡淡开口。
座位上云之蓝闻声起身,迈步而出,行至殿中。
庆皇伸手指了指范隐,对云之蓝道:“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便是折于他手。”
云之蓝的目光转向范隐,眼神依旧冰冷。
“我知道。”
庆皇又补充道:“莫看他年纪轻轻,本事却是不小。”
“当初,好几位七八品的高手围攻于他,都未能奈何得了他。”
云之蓝的视线在范隐身上停留了一瞬,范隐回以一个无辜的笑容。
云之蓝随即转向庆帝,语气平静无波。
“杀我,才算本事。”
范隐立刻插话,语气诚恳。
“别,云大侠。”
“我不爱杀生。”
庆皇并未理会范隐的插科打诨,而是笑着对云之蓝道:“云之蓝,你看。”
“作为思古剑的传人,你素有傲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