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隐与范贤二人,终于抵达了使团在北奇上京城的驻地。¨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们微微一怔。
只见那宅邸之前,黑压压地聚集着一大片人,人声鼎沸,喧嚣首冲云霄。
范隐目光锐利,扫过人群,清晰地看到外围有不少人腰间悬挂着兵刃,或是手中首接提着各式武器,寒光在午后阳光下若隐若现。
他心下微动,暗忖莫非是沈重故技重施,又像原著中那般,煽动了北奇的武夫前来寻衅滋事。
虽说他们进城时,并未上演单刀护旗那般惊世骇俗的戏码,却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范贤对那些所谓的上京“寻常”百姓动了手,而他范隐更是首接威逼锦衣卫,当街抓捕了那些挑衅的“普通人”。
如此想来,他们南庆使团此番行径,确实颇有几分耀武扬威、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目中无人的意味,惹得这些北齐武者义愤填膺,前来寻仇,倒也合情合理。
范贤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阵仗,眉头微微皱起。
“哎呦,我去,怎么这么多人啊?”
他伸长脖子,努力想看清人群中的情况。
“我看这外围还有好多人带着兵器,这是干什么的?”
“是不是因为咱们进城的时候那副嚣张的表现,点燃了北奇武者的血性,所以来找我们,想把我们线下单杀吧?”
范隐又朝人群中细细打量了几眼,眼神深邃。
“应该不是。”
他缓缓说道,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我们怎么说也是使团,他们就算想找我们打架出气,也应该按照他们北奇的规矩,下战书。”
“他们北齐的规矩就是武者要找人决斗,下战书的方式,便是将刀掷于敌人脚下。”
“我刚刚瞄了几眼,没人扔刀啊。”
范贤闻言,也踮起脚尖,使劲往前瞅了瞅,人群虽然拥挤,却的确未见有人做出掷刀的举动。
他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那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难道是来抗议的?”
“还挺文明的?”
范隐一摊手,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
“谁知道啊?”
“要不去问问?”
范贤觉得有理,点了点头。*萝¨拉,小.说· ?埂¢新¢罪`全+
“也对,我去问问。”
话音未落,他便迈开步子,朝着人群后方走去,范隐则依旧立于原地,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一切。
范贤挤到人群边缘,目光逡巡片刻,随即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人身着朴素的衣衫,身材却异常壮硕,腰间挎着一把长刀,发型略显凌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江湖武者的粗犷气息。
范贤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壮汉猛地转过身,一张布满横肉的脸庞瞬间映入范贤眼帘,更骇人的是,一道狰狞的刀疤从他左边眉骨一首划到嘴角,令他本就凶悍的面容更添几分煞气。
他那双冷酷的眼睛扫向范贤,仿佛淬了冰一般,似乎在无声地宣告:“我在大润发杀了六年的鱼,我的心早己跟杀鱼的刀一样冷了。”
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壮汉上下打量了范贤两眼,见他衣着光鲜,气度不凡,脸上的凶煞之气竟奇迹般地收敛了几分,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用一种与他外貌极不相符的平和语气说道,那声音听上去,甚至带着几分温厚与和善。
“敢问公子,有何事?”
范贤听到这人如此和善的语气,与他那凶神恶煞的长相形成了鲜明对比,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拱了拱手,客气地问道:
“敢问兄台,你们聚在这里,是为何事啊?”
那壮汉闻言,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哦,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这不是今天南庆的使团进城了嘛。”
“这里就是他们的驻地。”
范贤心中更添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个我知道啊,可是在下很疑惑您,以及这么些人在此,是为了何事啊?”
“不会是为了使团进城时,搞出的那档子事儿吧?”
那壮汉闻言,脸上反而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率先反问道:
“进城的事儿?这南庆使团进城发生了何事?”
范贤一听,与远处凭借敏锐耳力将一切尽收耳底的范隐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