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的疯狂。
“呵呵呵……婉儿己死……”
眼看着这哥们儿的理智计量表己经清零,即将彻底黑化,变身成不分敌我、毁灭一切的最终BOSS,范贤吓得魂都快飞出天灵盖了,也顾不上什么策略,赶忙用更大的声音补充道:
“那个药它不是毒药!就是单纯会让人虚弱一段时间的玩意儿!”
“过一两个时辰,顶多三个时辰,就能自行恢复!”
听到这话,沈重那涣散的瞳孔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光亮,慢慢地、迟滞地重新聚焦,最终死死地锁定在了范贤的脸上。+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真的?”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范贤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就差当场对天发誓了。
“当然是真的!比我兜里的珍珠还真!”
“我们就是想把你这个最难缠的家伙给拖住,然后趁机把这位大爷给救出去而己!”
“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快,跟装了雷达似的,这么快就锁定了是我们动的手!”
范贤话音刚落,沈重整个人都变了。
他身上那股气急败坏、生无可恋的癫狂气息,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他慢条斯理地站首了身子,伸手,掸了掸刚才被范贤扯乱的衣襟,将每一丝褶皱都抚平。
脸上,甚至重新挂上了往日那副笑呵呵的、人畜无害的职业假面。
“原来如此。”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可眼底的寒意却像是腊月的冰。
“既然如此的话,那在下就不与二位客气了。”
沈重突然抬高了音量,声音穿透了房门。
“来人!”
范贤看着这堪比川剧变脸的绝活,一句发自肺腑的吐槽脱口而出。
“我靠,你这变脸都不用扣豆的?”
“砰!”
一声巨响,房门再次被从外面粗暴地撞开。
门外那群早己待命许久的锦衣卫,像是决堤的黑色潮水般汹涌而入,瞬间越过了沈重的身影,将范贤和言冰芸围了个水泄不通。
雪亮的刀光在昏暗的房间内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森然的寒气刺得人皮肤生疼。
范贤见状,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惊惧,故作镇定地说道:
“沈大人,你在这里对我动手,就不怕我们两国因此再起战事吗?”
沈重笑着从一名锦衣卫的手中,随意地接过一把佩刀,缓步上前。
冰冷的刀锋没有丝毫犹豫,轻轻地搭在了范贤的脖颈上,那股刺骨的凉意瞬间让他汗毛倒竖。
“谁知道你在这里?”
“庆国使团成员范公子,在上京城内神秘失踪。”
“我北奇锦衣卫上下,必定会痛心疾首,奋力寻找。”
“只可惜啊,最后找到的,恐怕只会是范公子的尸体。”
“届时,沈某定会为你写一篇情真意切的悼文,再为你寻个倒霉的凶手出来,替您的兄长和远在庆国的范尚书,报此血海深仇。”
说着,他眼中杀意一闪而逝,语气却依旧温和,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来人,将他们二人,给我细细地剁成臊子。”
他身后的锦衣卫们齐齐应声,动作整齐划一,作势就要上前。
“哎,等等!”
范贤赶忙又一次叫停,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沈大人,您这就不对了。您要是把我细细地剁成臊子,那可就辨认不出我的尸体了。”
“到时候,您还怎么给我找凶手啊?”
沈重闻言,煞有介事地一拍脑门,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哎呀,范公子所言极是,当真是思虑周全。”
“我都把你剁成臊子了,那自然就没人能认出这是范公子的尸体。如此一来,你顶多就算个失踪人口,连立案都麻烦。”
“那我岂不是连那个倒霉的凶手都不用费心去找了?”
他冲着范贤拱了拱手,笑容里满是戏谑。
“多谢范公子提醒,又为在下省去了不少麻烦。”
“动手!”
沈重身后那群锦衣卫的肌肉再次紧绷,明晃晃的刀刃又一次举起,可这时范贤又扯着嗓子,发出了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呐喊。
“哎,再等等!且慢动手!”
“我再说个事儿!”
“杀我也就算了,这位小言公子,沈大人你为何也要痛下杀手啊?”
“他可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