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笑得慈和。
“人来便好,要什么贺礼。国战方歇,哀家也不欲大办,不过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顿便饭罢了。”
范贤却坚持道。
“这是外臣与兄长的一片心意,还望太后不要推辞。.秒!蟑?洁,暁-税?网· +更?薪~罪¢全*”
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像是真的被晚辈的孝心所打动。
“也罢,既然你们兄弟有心,哀家若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说来听听,是何贺礼啊?”
范贤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太后明鉴,我兄弟二人实在不知太后喜爱何物。我们……比较俗,所以想首接送钱。”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一静。
送钱?
给当朝太后贺寿,首接送钱?
就连那两名木雕似的嬷嬷,眼皮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沈重更是脸色一变,猛地踏前一步,厉声质问道。
“范贤!你这是何意?”
“太后寿宴的贺礼,竟是金银之物?如此俗不可耐,你是想羞辱我大奇无人,还是想羞辱太后?”
范贤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沈大人息怒。我是真的不知道送什么才好,送钱,最是实在。”
沈重怒气更盛。
“你们兄弟不是号称诗仙、诗神吗?为太后作两首传世诗篇,岂不比这阿堵物风雅万倍?”
他冷哼一声,言语间满是讥讽。
“莫非你们范家,如今只剩下钱了?”
“作诗需要灵感,传世佳作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哪能说有就有?”
范贤振振有词地反驳。
“若是我憋了半天,给太后献上一首‘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生个儿子去做贼,偷得蟠桃献母亲’,这样的贺寿诗,太后她老人家能喜欢吗?”
他话锋一转,竟还得意地点了点头。
“而且,沈大人你还真说对了。我家以后,还真就只剩下钱了。”
“等我回国成了亲,我庆国的内帑可就归我管了。到时候,我家可不就只剩下钱了?”
“你!”
沈重气得须发皆张,一个字堵在喉咙里,竟说不下去。
“好了。”
凤椅上,太后终于开了口,声音依旧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先是看了沈重一眼。
“沈指挥使,这钱,可不俗。”
“百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离得了钱?国家经营,军政开销,哪一样又离得了钱?”
“我大奇刚刚经历战事,民生凋敝,百废待兴,正是需要钱粮恢复元气的时候。范贤能有此心,为我大奇着想,己是十分难得了。”
太后寥寥几句,便将范贤送钱的行为,从“俗不可耐”拔高到了“心系民生”的高度。
沈重脸色一阵青白,只能躬身请罪。
“是臣心胸狭隘,请太后恕罪。”
“沈指挥使也是为哀家着想,何罪之有。”
太后轻轻揭过此事,目光再次落到范贤身上,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哀家倒要听听,你这份贺礼,究竟打算送多少钱?”
范贤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
那是一本账簿,封皮己经有些磨损。
他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
太后身侧的一名嬷嬷走下台阶,接过账簿,又转身呈递上去。
太后接过来,随意地翻动着,纸页发出哗哗的轻响。
范贤的声音适时响起,清晰地回荡在殿中。
“这,是我南庆皇室内帑设在上京城那间商铺的账簿。”
太后翻页的手指顿了顿,语气平淡。
“这个,哀家知道。”
范贤继续说道。
“正如外臣方才所言,等外臣回国成亲,这内帑的财权,便会交到我的手上。”
太后“啪”地一声合上了账簿,递给身旁的嬷嬷。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范贤看穿。
“娶郡主,掌财权。范贤,你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承太后吉言。”
范贤躬身应道。
太后身体微微前倾,问道。
“可这,与你的贺礼,又有何干系?难不成,你是想将这间铺子,送给哀家?”
“外臣不敢。”
范贤立刻否认。
“外臣虽掌财权,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