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帑终究是我庆国陛下的私产,外臣万万没有将其送出的权力。”
“那又是何意?”
太后追问道。
范贤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我朝长公主殿下执掌内帑之时,曾私下与贵国行些走私的买卖,获利甚丰。如今这财权要转到我手上,这么大一笔钱,若是首接交上去,未免太过可惜。”
“外臣觉得,这笔买卖,还可以继续做下去。”
“而这买卖所得的利润,外臣愿让出三成,献于贵国皇室。”
“这,便算是外臣献给太后的寿礼。”
殿内的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滞。
太后听完,脸上却不见丝毫波澜,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一般,反问道。
“什么走私获利?哀家怎么从未听说过?”
范贤也瞬间收起了笑容,脸上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疑惑。
“我庆国内帑商铺,与沈大人麾下的锦衣卫合作牟利,账目往来,数目可着实不小。”
他像是真的感到了困惑。
“此事,太后竟全然不知?”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沈重。
“沈指挥使,莫非……您没有将此事告知太后?”
“沈指挥使!”
太后的声音陡然转冷,像是一块寒冰砸在地上。
沈重只是脸色有些改变,但是完全没有慌张,仿佛一且尽在掌握,淡定上前。
“回太后!内帑商铺,确有人向我大奇走私!但此事……锦衣卫并未从中牟取分毫!”
太后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是吗?”
沈重面对太后的质问,依旧不慌不忙,镇定自若。
“臣,愿以性命担保!请太后彻查锦衣卫密档,臣绝对未曾私取一文!”
“沈大人真是高风亮节,一心为国啊。”
范贤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赞叹。
“连范某这个外人,都听闻沈大人为国操劳,至今未曾娶妻,家中唯有小妹一个亲人,当真是一生都献给了大奇。”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充满了“善意”的提醒。
“不过,沈大人的话,还是不要说得这么绝对。”
“您自己没有从中谋私,可您又如何敢保证,您手下的人,不会打着您的旗号,去中饱私囊?”
“万一,您哪个得力的手下,背着您做了这笔买卖,又为了感谢您给了他们这个牟利的机会,再将获利的大头,‘孝敬’到您的名下呢?”
“如此一来,沈大人您,岂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受了这笔天大的贿赂?”
沈重此时内心依旧不慌,但是面子上还是装出了一点慌张,毕竟要是完全不慌,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太后!臣可以保证,臣绝未收受任何贿赂!臣也严令禁止手下人等借机谋取私利!太后可以立刻彻查臣的家产!若有半句虚言,臣甘愿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