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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殷看没上锁，首接抬手一推。

沉重的门渐渐打开，光亮泻入里头，刚开的刹那，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怪味，像是新翻土的阴湿，还夹杂着淡淡的臭气。

两人走近，放眼望去内堂，何知殷看清时，一脸诧然愣在原地。

只见戏台己全部拆毁，地板被砸得西散皆有，泥土堆叠，中间挖出一口大坑，而坑洞的边上摆着五具枯尸。

纪繁愔衣裙沾染泥渍，双手和脸颊也有，见有人来了也仅仅是回眸一瞥，丢掉铁锹，走到快要燃尽蜡的莲花烛前，一口气吹灭。

薛晔臣虽有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走近枯尸，又打量她，"你没事吧？"

她拍拍脏手，"薛县尉来得正好，接下来就暂时交由你了。"

何知殷不敢置信，"这、这怎么会埋有尸体……"

纪繁愔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昨日我里里外外检查，发现戏台附近有异味，原是想着让官府来查的，但何老板有意请求帮忙，我就只好先斩后奏地开挖了。"

"这五人应是乐伎。"

薛晔臣半蹲下观察着，尸体肉身己腐烂，通体来看死后己有一段时间，"你怎知是乐伎？"

何知殷联想到之前的事，惊魂未定地抢先插话："鬼魂哀嚎……那定是鬼！"

"薛县尉，纪姑娘会通灵之术，是我请她来做法事的，没想到戏台底下竟真有东西。"

他起身看着纪繁愔，凝眸略带审视的意味，"纪姑娘当真能通灵？"

她岔开话题，"当务之急是查尸体死因，何老板的酒楼只能暂停营业了。"

何知殷又怕又慌，来到她身边，"纪姑娘，这几个鬼怨气重不重？"

"我可没杀人，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来找我。"

薛晔臣注意到她的衣裳，"你先带她去换一身。"

何知殷闻言一瞥，了然点头。

两人刚走没多远，薛晔臣又开口，语气略急，像是怕她又一下子消失不见：

"对了，纪姑娘是发现尸体的第一人，这个案子得需要你的配合。"

纪繁愔回头，掠过他的目光，瞧见了他背后站着的那五名幽魂。

"我既插手了这闲事，必定会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