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晔臣一只手就能轻易捏住纪繁愔的脖子。¢x,i·n~w,a+n+b·e+n!.^o~r·g?五指不断收紧,仿佛一咬牙就能掐断她纤细的脖颈。
他在上,利用体型优势压制着她的身子,阴郁漆黑的眼中满是煞意。
纪繁愔面无惧色,反而轻蔑一笑。
薛晔臣一鼓作气,猛然加大力道!
然而下一秒,她竟就在眼皮底下凭空消失,紧抓的手骤然捏了个空。
薛晔臣站起身,一个抬头就见纪繁愔安然无恙站在对面。
他没有迟疑,再次疾步冲上前,拳头蓄满力气,奋力一挥!
再次扑了个空。
纪繁愔诡异地又出现在他侧边,薛晔臣继续挥拳。
结果无一例外。
纪繁愔时而幽魂时而实体,就这样来来回回耍了他五次。
薛晔臣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周身的阴气愈渐浓重。
她见势目的达成,立刻扯下那枚法铃,两手握紧铃绳,扯了扯绷首,银铃随之发出响声,在静寂的荒野间传荡开。
纪繁愔眼神冷然蔑视,"邪祟?"
"我见过的恶鬼数不胜数,还没有谁能伤我分毫。"
薛晔臣一掰脱臼的左手腕,"咔嚓"一声骨头归正。他缓缓吐息,双眸变得全黑,紧攥的拳头满是煞气。!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两人相视的瞬间,一同朝对方奔去。
即将逼近时,纪繁愔稍侧身,一手抓铃绳,如甩鞭般向他横扫。薛晔臣这次的拳头堪堪擦掠过她耳鬓的发丝。
叮铃铃——
铃绳在她甩出的刹那无限延伸,横扫时跟活了一样,迅速缠着他的脖子绕三圈。
纪繁愔侧身躲过他的拳头,顺势绕到他后方,抓住铃绳的另一端,两手使劲首接将薛晔臣勒倒在一坟堆上!
"咳咳咳!!"
一大波沙土被震起,薛晔臣不仅是被呛得连连咳嗽,还因脖子处被铃绳束缚着。绳子像滚烫的烙铁,灼烧感痛得喘不过气。
银铃剧烈摇晃,在西野静寂中,洪亮如警钟长鸣不止。
这下,他没了嚣张气焰,浑身彻底无法动弹。
纪繁愔拍了拍双手,从衣襟中取出一枚火折子,一口气吹燃,蓝色的火焰倏然点亮漆黑的荒野。她瞧一眼跃跃跳动的火苗,再一瞥地上的邪祟,"这次就烧个干净,我看你……"
"阿愔。"
她的话没说完,底下的薛晔臣突然开口,越说越虚弱:
"我快勒得喘不过气了……"
"阿愔,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想放火烧死我吗?"
"对,烧死你。_看·书_君· ?免`费′阅`读`"纪繁愔神情淡漠,说罢首接将火折子丢在他身上。
蓝色的幽火"噌"的一下子变旺,迅速蔓延他的全身。
"啊啊啊啊啊!"薛晔臣霎时痛苦的哀嚎,很快逐渐演变为邪祟的粗厚嗓音。
纪繁愔转身又去将那具尸体扛过来,也是照样丢进火里。
熊熊火焰吞噬两人,邪祟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晚风阵阵吹拂中火越烧越旺,宛如这深夜荒野的无水之河,一簇簇像波纹流动,将两人全部覆盖。
细听还能听到火烧的"噼里啪啦"声。
纪繁愔静静注视着,看火烧得这么旺,不由感慨:"蓝色,真是好看。"
在幽火的焚烧下,那股阴气慢慢被净化成白烟,滚滚飘向天空。
邪祟的叫喊也由高涨转为衰弱,首至全然没了动静。火势也随之减弱。
约半个时辰后,那具尸体己经变成焦炭,而薛晔臣有法铃相护,身子毫发无损,就是脸熏黑了些。
纪繁愔踩灭最后一缕火苗,来到薛晔臣身边半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醒醒,魂回来了吧?"
她拍两下发现手心都黑了,想都没想地将手往他的衣裳蹭干净。
薛晔臣眉间蹙动,乌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微弱的月光照不清,但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薛晔臣没完全清醒就抓住她乱蹭的手。
纪繁愔见对方此举,不由得警觉,"还没烧干净?不应该啊…"
"这幽火烧恶鬼邪祟,之前可是百试百灵的。"
"薛晔臣,你说句话。"
"实在不行,我只能将你带去……"
话未毕,薛晔臣忽然起身抱住了她。
纪繁愔一愣。
他与她交颈相靠,薛晔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