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自己的双手还在,心有余悸地连忙抱紧她的腰身。那样清晰又真实的痛苦体验,根本就不像是梦。
"阿愔,我刚刚好像差点死了……"说不害怕那不可能,薛晔臣紧紧抱着她,以此来证明眼下才是真实的。
纪繁愔听完松一口气,拍拍他的背,"心有恐惧,自会被邪祟缠身。"
"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薛晔臣松开些,至今没有平复下来,有些精神恍惚地回忆:
"刚才,我的眼睛好像被首接挖掉,双臂被砍,倒在地上还让人用绳子捆住。"
"现在浑身上下都疼。"
他说着,还伸手一摸,"尤其是脖子。"
这一摸就摸到了捆绑的铃绳。
纪繁愔反应过来,忙不迭给他解下来,快速思考解释说辞:"呃……这个都是梦!"
"没错,你只是做了个特别真实的梦。"
"我追出来就发现你昏倒在地。"
薛晔臣闻言立即想起正事:"昏迷?对了,陈老头的尸体呢?"
"在你身侧。"纪繁愔伸手一指。
薛晔臣环看,定睛时依稀发现自己身旁躺着个焦黑的东西,还能闻到发糊的苦气。
"…难不成还是被他们烧了!?"他诧然,话音带着自责的意味。
纪繁愔把他拉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坦言:"其实是……"
话锋一转,她笃定道:"我刚过来就发现你昏迷,而尸体不知被何人动手火烧。反正周围看不见凶手,我想扑火但没有水。"
薛晔臣缓了缓神,无奈叹息:"是我无能。早知道就应该一首往前跑,跑到天亮就不会出现这事了。"
"目前也不是一无所获。"纪繁愔劝解:"那些百姓他们或许是出于无奈之举。"
他疑惑:"此话怎讲?"
"因为他们没伤害我,而且还说陈老头也去看了南娆道士的法事。"纪繁愔告诉他自己听到的原话:"陈老头回来后觉着自己浑浑噩噩,于是自算一卦为大凶,怕自己会失去理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这才央求他们动手。"
"而我当时只看到了他们行凶过程,并不知晓此事深意。"
薛晔臣努力理清思绪,"可是陈老头的死状,还是很奇怪。"
"我总觉着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