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着急忙慌地去扑火。
同时还有几个人在边上指挥,大喊着:
"快!动作都快点!"
"元县令还在里面没出来!你们都快点扑火!"
"李大人!寺里水缸里的水都用完了。"
"去打井水啊!一群蠢货!"
众人个个提着木桶去扑,但眼前的大火己彻底烧旺,短时间是不可能扑灭。
纪繁愔在嘈杂的喊叫中确定里面有人,立马虚身冲进火里。
火烧得噼里啪啦,源源不断的木柱被烧断,木瓦分崩倒塌。
她寻着阴气飘出的方向,绕到主庙后院的禅房,大火是从这开始烧起的,整个屋子都被烧塌了。
而且飘出的烟极其浓重。
纪繁愔走进还在烧的废屋里,顺着几缕黑色阴气找到了源头,但被几块木板和砖瓦压得死死的。
她眼下是虚影,无法上手挪动,现出肉身又不能抵御大火。
纪繁愔无奈之下只能出来,静等众人把火扑灭。
整个寺庙被烧起,滚滚浓烟飘出,百姓们纷纷驻足遥望,议论不绝。薛晔臣等人很快也发觉,立刻驱马赶到。
众人齐心协力,扑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才灭掉最后一点余火。
曾经红极一时的寺庙,在半日之内变成残垣断壁、狼藉一片。
衙役和僧人们在废墟里寻找没有逃离的人员尸骨。
县尉黎庆民看着满目疮痍,深深地叹了口气。
薛晔臣询问:"黎县尉,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县近期发生多起人员失踪案,还都是上山拜佛期间发生的,县衙一时调查无果,坊间谣传是邪佛造孽,百姓们人心惶惶,久而久之心生怨恨。"黎庆民满面愁容,目光瞧向左边的不远处,十名男子被衙役扣押住。
"就那几个混账,自告奋勇地说要灭邪佛,不仅捣毁那处野庙,连这临福寺也不放过,竟闯进去西处放火。"
"元县令前来劝阻,不曾想被暗算困于火海中,现在……"
黎庆民言语愤慨,最后不忍再说,只一个劲叹气。
薛晔臣听完走进破败的庙里,神情凝重。
前脚刚想来调查,后脚庙就被烧了。
属实是太过巧合。
而与此同时在后院的纪繁愔,终于是看到了那阴气浓重的东西。
此物用陶罐封装,即使被大火燎烧都没有破损,罐口黑色的布封,极像民间常用的裹尸布。
纪繁愔全程紧盯着,一僧人奋力在废墟中挖出,再将其偷偷摸摸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