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晔臣心慌的很,独自一人出客栈,走在街上百姓们也都在议论关于峰岛的事。_4?3~k-a′n_s_h!u′._c\o¨m^
他寻人就问,但都无一例外不知道她的下落。
薛晔臣拖着伤西处走动,来到县衙这边,大门紧闭,里面的衙役和县官被打得不敢出来。
期间寻到段西娘和于笙,她们回来至今也没见过纪繁愔。
他不肯放弃又去码头打探,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薛晔臣走完涂县的三处码头,最终定定站在沙滩边上吹海风。
海匪覆灭的消息传开,百姓们放心大胆地开船打渔,来来往往的船只,这次收获的成果不再拱手相让,人人脸上都是笑着的。
忙忙碌碌至太阳将落,渔民带着满满当当的渔获归来。
薛晔臣身为官者,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百姓的生活回归正轨,此后民生安乐,免受海匪侵扰。
县官和驻军的后续处理还需他亲自上奏,待伤好些就继续投入公务之中,所以正事没有结束。
至于她……
薛晔臣目送着夕阳沉落,心也随之沉入底,瞥向搁浅的渔船,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突然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连墨的惊呼——
"公子!你别想不开啊!"
连墨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他下一刻就跳海。^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薛晔臣无奈解释,"我没想做傻事。"
"我是怕你太过执拗,想乘船去岛上寻人,还好没去。"连墨松了一口气,"纪姑娘派人来寻你。"
他眼神一亮,急声问道:"她在哪?"
连墨指向后方路边的一辆马车,"说是在六悦楼,这不还派专车来接。"
薛晔臣瞬间来了精神,抬脚就走。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那涂县最大的酒楼。
落地后,小厮领着薛晔臣来到二楼的厢房。
他没多想地开门进去,连墨想跟着却被小厮及时拦下,"这位客官,纪姑娘在一层客堂己备好了酒菜。这会子正好到晚膳时间,您先去吃饭吧。"
连墨稍有疑惑,"当真是纪姑娘吩咐的?"
小厮笑点头,"纪姑娘包下三日的酒楼,柜台前有记录档,千真万确。"
连墨半信半疑,在小厮的推说中下楼。
厢间里。
薛晔臣心急火燎的,一进来就脚下生风,撩开垂珠帘,但走到一半发现屋内还挂着层层薄纱帘,空气中似有似无弥漫着湿热的雾。
他不禁心生疑惑和警惕,渐渐脚步首至停下,盯着面前的帘子,试探性喊道:"阿愔?"
"进来。"
薛晔臣一听确实是她的声音,立刻卸下全部防备,大步上前撩开帘,"阿……!"
话音止于喉,他赫然一惊,迅速一个扭头背过身去,噌的一下子满脸通红。-k/u`n.l,u^n.o*i*l,s\.¨c·o+m·
纪繁愔穿薄薄的一层衫衣,上身的肩膀露出水面,池水浸透薄衫极其贴肤,若隐若现的肌肤轮廓,引得无限遐想,秀发披肩浸水,倚靠在池边十分惬意。
薛晔臣脑子一片空白,缓了片刻就急忙抬脚要走。
纪繁愔瞥视,话音慵懒散漫,道:"慢着。"
"我让你走了吗?"
他背着身,不敢轻举妄动,快言快语:"阿愔,我在外边等你洗完。"
纪繁愔抬手撩起一缕秀发,水声哒哒滴落,"这是可疗伤的药浴,我泡了两次,效果不错。"
"你不是也有伤吗,下来一起泡。"
湿热的水雾飘在空中,确实有股淡淡的药草清香,薛晔臣听着水声,心跳疯狂加速,"不、不了,我的伤没什么大碍。"
纪繁愔见他背影笔首如松、浑身僵硬,固执道:"下来。"
薛晔臣心乱如麻,脸红得能滴出血,自小受过的礼教规训让他不敢僭越,"你先泡,我后面再…"
纪繁愔眼眸一转,坏点子生起,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出声打断他:"碰到伤口出血了。"
他听闻下意识偏头看过来,"哪?!"
纪繁愔捂着左肩,"你帮我拿旁边桌上的纱布过来。"
薛晔臣立即照做,拿上就来到池边又反应过来,红着脸侧过视线,"我还是去喊…"
"薛晔臣,看着我。"她再次打断,嗓音温柔。
他心头疯狂颤动,身体诚实地着一点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