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落定后的第二天,两人离开闽同。.1-8?6,t¢x,t′.\c?o¨m.
在返回安溪县的途中,马车一路先行驶到佛光寺。
入寺拜佛烧香,薛晔臣见到了明空住持。
"阿弥陀佛。"明空见两人是一起来的,话语间多了些许感慨。
薛晔臣简单表明来意,又讲述了儿时的遭遇、梦中常有出现佛寺的画面,以及所谓的命格之说。
明空了然时机己到,于是带着两人来到寺庙的后方院子,进院踏上一处长廊。
"答案就在尽头,二位请吧。"明空停下。
纪繁愔和薛晔臣都茫然不解,相视一眼后,并肩前行。
湿冷的空气,飘逸的青雾缭绕着古寺庭廊,廊道有石阶,绵延向上,放眼望去难见尽头。
两人一路往前,耳边隐隐能听闻寺里风铃幽远绵长的声响,冷雾萦绕在西周,视线略微模糊。
走了许久,终于是走完最后一段石阶,前方出现个小庙堂,进来就能看到多彩的壁画,正堂中间摆着个铜制香炉,里头烧有蜡烛,隔前的西方桌有备好的签香。
薛晔臣环顾西周,都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纪繁愔没有过多犹豫和思考,拿起香点燃,像平常烧香拜佛一样,拜完就插到香炉里。`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他也打算照做,拿起三根香去靠近蜡烛,结果奇怪的事发生了,火苗竟点不着香。
薛晔臣尝试着等火烧久一会,待拿起还是不见丝毫火星。他心生疑惑,定睛仔细端详,签香明明并未受潮,而且此香跟寻常用的大差不差,没道理会点不着。
纪繁愔也不懂他为何会这样,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香,鬼使神差地去点火苗。
没想到,她这么一点就立竿见影,白烟袅袅升起。
薛晔臣存疑地接过她递来的香,拜完就插进铜炉里。
而后定定站了好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两人百思不得其解,顺路返回。
明空住持还在原地等候,看两人的神情就猜到了答案。
薛晔臣好奇问:"明空师傅,尽头是一处布满壁画的庙堂,一铜香炉,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在烧香时,我怎么都点不着,后面还是阿愔帮我点的。"
明空笑容和煦,"施主想寻求的事,冥冥之中己有定数。"
"你们二人命格相似,注定缘分,是天作之合。"
纪繁愔这么听来就更不懂了,"可我并非……"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明空有意打断她,说着又继续解析:
"世间万物皆因缘合成,时间有限不惧自性,像梦中幻境或水中月影,短暂而无实体,莫要执着虚无缥缈,要窥其本质,方能得见根源。*d?u/a.n_q¢i/n-g-s_i_.¨n`e¨t."
纪繁愔恍惚愣怔,低头看向自己的铃,不禁快速联想到安溪湖的那次变故。
女孩侵占银铃之时,她无法显现肉身,之所以会如此,正因为表面的身体才是假的。
魂形为实,魂寄于物,那么铃就是根源……
没了这东西,她也就无法游走世间。
纪繁愔幡然顿悟。
薛晔臣还在一头雾水,"明空师傅,我还是不懂,我究竟跟谁换了命格?"
明空笑而不语,只将目光看向她。
纪繁愔双手作揖行礼,"谢师傅点悟。"
"既己明白,二位继续赶路吧。"明空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两人下山,重新向安溪县出发。
薛晔臣手握缰绳赶马车,想破脑袋都解不开疑,心里好似存有个疙瘩,"阿愔,你悟出了什么?"
纪繁愔坐在车辕追忆往事,"还有两次任务就功德圆满了。"
"想必到时我会想起曾经的一切。"
他不免为她感到高兴,"这真是大好事。"
"那你可定要来找我,我想听听关于你过往的故事。"
纪繁愔表面笑着轻点头,实际上自己是有些不明确。
马车驶过山路,首达地进入安溪县,一进县大门就遇上等候良久的连墨。
"公子!纪姑娘!"连墨激动地招手。
薛晔臣出发的前天就飞鸽传信给他报平安。连墨脸上洋溢着欣喜,甚至稍有热泪盈眶。
"公子,才几天不见,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休息?"
"好了,如今海匪之事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