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出现在他背后。
薛晔臣吹得正起劲时觉察,不可避免吓一激灵,笛音都吹乱了。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来到外边的小亭子。
纪繁愔乖乖安坐着,单手撑脸看他吹奏。
薛晔臣边吹边调,认真且专注。
不多时,连墨端来热茶和糕点,也坐下来倾听。
笛声如清泉般,自亭子流淌在庭院间,伴着阵阵凉风飘逸悠扬,时而低回如絮语,时而空灵似云雀穿霄。
蜿蜒绵亘,婉转动听。
他顺着吹完一遍,纪繁愔立刻举手跃跃欲试。
薛晔臣将玉笛递给她,纪繁愔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憋气尝试吹。
结果第一声就不在调上。
劈叉的笛音让连墨忍不住笑出了声。
薛晔臣瞪一眼连墨,旋即耐心地教她,"前段是较为轻缓的,气不必憋太足。"
"玉笛不同于琴类,气息和指法是同步的都很关键。"
"慢慢来没关系。"
纪繁愔再次尝试,太过生疏的指法,音调还是没起来。
薛晔臣见势抓着她的手,亲自指导。
修长分明的手指牵引着她,玉笛气音轻轻难掌控,他不厌其烦,一遍遍地帮她调整。
纪繁愔听劝也领悟得快,首至第五遍就能吹奏出完整的第一小段。
薛晔臣面露欣慰的笑,毫不吝啬地夸赞:"很棒。"
"阿愔悟性真高。"
她笑而不自知,清亮的眼眸弯似月,调整须臾就独自吹奏前段。
薛晔臣等她吹完就教下一段。
连墨边吃糕点边喝茶,瞧着俩人相互配合默契。
连墨起初并不看好,但没想到薛晔臣执着的这股劲比任何事都要强烈,背地里肯定是猛攻猛打地追。再加上心细温柔、仪表堂堂、品行端正等等一系列优点,是个人都无法拒绝。
又或者说纪繁愔心性纯良,不知不觉中接受他的好意,对他也心生好感。
两人现在真是越看越般配。
连墨喝一口茶水润润,由衷感慨:"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对我的眼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