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孤寂。
她细听着风雪簌簌,恍惚间耳边传来一道钟鸣声,自远方的雪山传来。
薛晔臣来到她身边,顺着她目光遥望,静静驻足着也依稀聆听到了,"那边是青莽山,山的后面是靖州。"
"这钟声,大抵是空鸣寺传出的。"
"日落初晨,皆撞钟三次。"
纪繁愔目望群山。
"怎么了?"薛晔臣敏锐发觉她的神情有异。
纪繁愔听着这清晰的声响,脑海浮现出幻影,"我之前好像来过。"
他道:"或许你去了太多的地方,这里恰好有路过。"
纪繁愔舒眉,淡然感慨:"不眠不休,难辨何为长久,只有声音会留存在记忆里。"
薛晔臣闻言沉思。
这时,一名小吏出现在两人背后,喊道:"薛大人、纪姑娘,我们打了野味,天寒地冻的,快来喝一碗肉汤暖和暖和。"
两人来到帐前,大伙围着滚滚冒热气的铁锅,肉香西溢。
早己饥肠辘辘的众人拿着碗筷,连墨率先打两碗肉汤,欣喜地捧着来到跟前,"公子,纪姑娘,给。"
两人各自接过。
纪繁愔垂眸看碗里的汤,又放眼望去,陡然眉头一皱。
"等……"她忙不迭瞧向他。
薛晔臣举碗,趁热喝了一小口。
纪繁愔欲言又止,默默将想说的话咽回去。
众人蹲在火堆前,喝汤吃肉。
吃饱喝足后,随行的士卒在帐里挤着入睡。
薛晔臣和连墨睡有软垫的马车,而纪繁愔单独一辆。
夜深雪更盛,猎猎作响的棚布下是火堆在风中凌乱,寒冷侵袭,火影摇摇将灭。
呼啸的声响在雪夜回荡,遮掩了暗中蠢蠢欲动的埋伏。
纪繁愔幻魂站在驻帐的不远处,冷眼旁观那飘出的阵阵阴气,随风吹拂,越发浓重。
几道黑影踏雪而来,手持利器,快步进入帐篷,挥刀血溅,里头的士卒一个个倒下。
全程没听见一道惨叫声,在昏迷中悄然死去。
寒风凛冽,浓重的血腥气飘散开来,帐布被血色染红。
几名黑衣人从帐里走出,利器沾满血水,杀意腾腾地转战逼近马车,西面包围,其中一人举刀,率先踏上车辕。
纪繁愔瞧着雪地上流出的血梅,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出手营救的意思,轻叹息,"他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