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内潮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岩壁上的水珠顺着青苔蜿蜒而下,在平安锁散出的暖光里坠成细碎的虹。,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兰姐的手腕正被黑痕啃噬,那些青黑色纹路像活蚯蚓般往手肘爬,皮肤下鼓起的血管泛着乌紫,碰一下都冰得刺骨。苏青刚攥住她的手,掌心朱砂痣突然像被火烫似的跳了跳,低头一看,痣上纹路竟与黑痕诡异地重合起来。
“别碰我!”兰姐猛地抽回手,指节在石壁上刮出刺耳的响,指缝间沁出的冷汗瞬间被潮气蒸成白雾,“那东西在我血管里嘶嘶叫……说要把我的灵魄炼进祭坛的引魂灯里!”她脖颈青筋突突直跳,瞳孔深处窜过一抹猩红,突然抓住苏青的手腕,指节捏得发白,“苏青,十年前后山那场火,你捡的平安锁——其实是我娘临终前塞给我的!她当时说……”话音卡在喉咙里,黑痕突然炸开无数针尖大的符文,顺着手臂疯爬向咽喉,勒得她猛地咳嗽起来。
李墨手忙脚乱地掏出青铜罗盘,指尖刚触到盘面就烫得缩回手。罗盘指针像疯了似的打转,铜针尖端死死扎向兰姐,发出“嗡嗡”的颤音:“祭坛在地下三层!但她的命盘……她的命盘正和虚影的命星黏成一团!”他指着盘面浮现的暗红血线,那些线正交织成六芒星,边缘还在不断渗血,“这是巫族血祭阵的核心印记,一旦完全重合,她就会被虚影夺舍!”
苏青心头一紧,突然想起玉佩嵌进平安锁时,识海里闪过的正是这样的符文。她没多想,狠狠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玉佩上。“嗡——”青芒“腾”地暴涨三尺,在虚空中投出一幅星图,星辰的寒光映得她瞳孔发颤。“天煞星和兰姐的天枢星在共振!”她指尖点向星图交汇的血色光点,突然顿住——那光点不仅对应祭坛,竟与城市地图里的老城区中心完全重合!“不对……虚影的力量不止来自祭坛!”
“三百年前,圣女与修罗皇子以血为契,锁两族命运入一铃一心……”兰姐突然浑身一僵,声音变得苍老沙哑,眼神空茫茫的,黑雾正从眼底往外渗,“阿溟,血月要升了,快毁了契约!那老槐树……不能让它吸够血气!”
“老槐树?”苏青猛地抬头,想起城市旧城区中心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树干上总缠着红绳,街坊说那是“镇邪树”。°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星图上的血色光点,正与老槐树的位置精准重叠!
李墨脸色骤变,罗盘“啪”地裂开细纹:“难怪虚影毁不了!它把祭坛能量线与城市地脉连起来了!那棵老槐树是地脉节点,还有城西旧教堂的钟楼、南城古井……都是!”他想起祖父临终前说的话,“李家世代守护的不是罗盘,是城市里的七处‘锁灵桩’!”
虚影的笑声突然从祭坛深处炸响,带着得意的震颤:“总算反应过来了?”黑雾凝聚的身形愈发清晰,心口冰晶映出城市轮廓,“三百年前你们巫族把我封印在祭坛,却不知这城市建在我族圣地之上!老槐树吸了百年香火,教堂钟楼镇着我族战魂,古井里泡着我的骨殖——今晚,我要让整座城的血气都化作我的养料!”
兰姐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手腕黑痕竟渗出暗红血珠,滴在地上瞬间化作细小血线,顺着石缝往溶洞外蔓延:“共生咒……它在通过我连接地脉!”她痛苦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娘当年烧的不是溶洞,是通往老槐树的密道……她早就发现了!”
“轰隆——!”溶洞深处传来更剧烈的轰鸣,骨刃荆棘墙突然暴涨数尺,上面竟浮现出城市街道的纹路,“锁灵桩”的位置都亮着血光。狐恋雯穴 埂鑫蕞全苏青突然明白,虚影的真正目的不是夺舍兰姐,是要借共生咒让兰姐成为连接祭坛与城市地脉的“活钥匙”!
“她被虚影残魂控住了!”李墨急得额头冒汗,甩出七枚镇魂钉钉向兰姐四肢,“北斗阵暂时锁她经脉!但老槐树那边……”他掏出祖父留下的旧地图,上面用朱砂圈着七处红点,正是他说的锁灵桩,“必须有人去毁了地脉连接,否则整座城都会变成祭坛!”
苏青攥紧玉佩,青芒里突然闪过母亲的脸——母亲临终前指着城市地图说:“青儿,若看到红绳缠树,记得扯断最粗的那根。”原来母亲早就知道这隐藏在城市角落的秘密!
“我去祭坛核心,你去老槐树!”苏青将平安锁塞进李墨手里,“用它能暂时切断地脉!”她背起兰姐冲向祭坛深处,“兰姐撑住!我们不会让城市变成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