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
军中依旧没有放众人离开的意思。
宋钰这两日被那秦百夫烦的炸毛,表面上又不能在人家的地盘做的太过。
是以,当天夜里宋钰偷偷摸了出去,趁着那百夫长出营帐撒尿之际,用麻袋将人罩了对着脑袋狠揍了一顿。
第二日就听闻,那秦百夫被人送到了医术最好的程辛的营帐中去了。
她这才得了几日清净。
而他们也在这长时间的沉寂中,像是被这戍边营彻底遗忘了一般,根本没人搭理。
就连想要给家中人带话的诉求都被驳回。
宋钰喝着白水,严肃道:“咱们这是被软囚禁了。”
她问决明:“这西岭关有多少家药铺?又有多少大夫?善外伤者几何?”
决明晃着小脑袋想了许久,最后总结道:“除了我爷爷,差不多都在这儿了。”
宋钰摊手,“看到没,这就叫资源垄断,咱们怕是成了这些大人物手中博弈的筹码。
若非定下胜负,怕是要一首被关在这儿喽。”
宋钰这话原本不过是一句烦躁之余的阴谋论,却不想却当真让她猜了正着。
决明带来的干饼己经吃完,两人这几日就靠着一份口粮活着。
夜里,宋钰实在饿的前胸贴后背,干脆偷偷溜出了医帐。
她原本想着,军中粮草被烧,这些日子军中将士必然也不好过。
想必都是吃糠咽菜勉强裹腹,他们吃不好也是正常。
去后厨能寻几张饼子也是好的。
却不想,她到了后厨看到的却是锅屉中,正冒着热气的蒸鸡。
和外面篮子里一篮子烤的焦黄的烧饼。
而在一旁竹编的罩屉里,还盖着一碟子酱肉和半碟小菜。
她随手捏了一片牛肉塞进嘴里,虽不如柳柳卤的好吃,但在这军中己经是难得的美味。
宋钰一边骂这开小灶的人出门被雷劈,一边抄了个米袋子抓了大半烧饼塞进去,又将那牛肉倒了一半,顺便将蒸鸡拆解了,将一大半都拿个盘子托了,放到了布袋子的最上面。
系紧了口袋,她又拿了个烧饼,边吃边出了后厨。
还未走出多远,就看见两个穿着围裙的伙头军正拎着火把走来。
宋钰赶忙驻足,躲在了一处营帐的背光处。
嘴里的烧饼还未吞下,就意外听到了营帐内传来一个带着暗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