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目光交织谁也不让。+1¢5/9.t_x?t\.*c-o·m*
魏止戈突然也学着宋钰的样子,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咏安王成不了气候,有继后在,皇帝身体也还算康健,这大邺的江山一时三刻易不了主。
不过是挣个露头的机会。
清欢身边也自有人帮他,至于能挣到什么地步,需得看他自己。”
“行了,江边冷,回军中。
老肖也一首惦你,你放心,若有危机,我必保你无虞。”
“魏少将军一言,我信。”
想到什么,宋钰问:
“你们可去过咏安府了?那边情况如何?”
“咏安府知府畏罪自杀,府衙由府同知暂时接管。
那知府吞了不少粮财,竟查抄后正好用于安置流民,散粮,散种。
待冬日一过便可耕种。”
“那清远县呢?”
“清远县县令倒是与我有书信来往。
只要西澜军不闹出事端,那边也是安稳的。
眼下只等着西澜军退,朝廷解决咏安王这颗毒瘤了。”
魏止戈说罢,看向江川对岸。
在无尽的荒原之后,是紧盯着大邺江河的饿狼。
正等着趁乱咬上一口。
“走吧,虽说不至于去求人,但军中有伤患倒是真的,还望宋娘子帮忙。-4·0¨0!t+x_t?.*c~o¢m,”
“好说。”
两人翻身上马,这一次,宋钰老实跟在魏止戈身后,沿着三川江一路向关州军军营而去。
……
同为关外军营。
关州军的营地明显给人一种更加威严肃穆的凛冽感。
营地入口处三排拒马错落而放。
两侧是石木交叠而建的围墙,内里营帐横平竖首,井然有序。
手持长矛的巡卫,穿梭于营帐之中。
明明不见校场,却能听到山呼海啸的操练之声。
这里,只一进入便能给人以肃穆铁血的亢奋感,恍若下一刻,便会有气势十足的将士,拎刀杀将出去。
“稍等。”
两人一路进了主帐,魏止戈交代一声,自去了屏风后。
宋钰歪头看了一眼,屏风后有张窄床应该是他休息的地方。
屏风后,铁甲撞击声响起,宋钰自觉背身。
主帐内炭盆烧得正旺,透着股暖意。
帐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形图,上面标注着各处关隘和哨所的位置。
上面三川江几乎横截整张图纸,夹在关州军和西澜军之间。
“这里是三川江最窄的一处镜面,宽近三百米。
虽是一道天然屏障,也是这屏障中水流最平缓,最易通过的一处。/x~t,i¨a~n\l*a`i/.`c/o,m·”
魏止戈自屏风后走来,他脱下了那一身战甲,内里依旧是一身箭袖黑衣。
面容冷峻,身形高瘦挺拔,可宋钰偏又觉得和第一次见面时,多了些不同。
不知是不是因为担了责任,那肩背更宽了些。
他走到地图前,抬手顺着江面划过,
“想要渡江并不难,但难得是对面刚好有一批远攻弩手。”
他收回手,看着那图,
“眼下正是冷的时,再过半个月怕是整个江面都会被冻住,到时候便是一片坦途。
我若是西澜人,便会趁此机会渡江。”
宋钰,“所以,你们现在才趁着江面冰层还薄,在冰层凿孔放入木刺?”
他们进营之前,宋钰就看到了,来往的兵和身穿布衣的辅兵正忙着将尖锐的木刺运往江面。
魏止戈笑着道,“走了,正好医帐紧挨着械帐,带你去见见老肖。”
主帐后便是校场,绕过那一群正在操练的士兵,魏止戈带着她到了营地的最后方。
那里,能看到饲养战马的战马营,能看到被扎成刺猬的箭垛,以及气氛相对舒缓,多是布衣来往的辅兵营。
“还有女子?”
宋钰看到,一个用粗布包头的中年妇人,正从营地后方拎着桶水走进了一旁的营帐之中。
“军中女子有百人,多是军中将士的家眷。
作为留营兵住在军中,专职后勤。”
魏止戈解释,“别看他们是女子,这后厨营炊,制作军服,绑扎箭羽都能做得。
甚至若军事紧急,他们还能运送粮草,砺兵修铠。
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