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不得她们。”
他这边话音刚落,宋钰就听到那妇人刚进去的营帐中传来一声怒喝。
“林二狗!老娘刚打的水就让你泼了一地,你看看这还有处下脚没?
今夜你就睡在那泥窝窝里吧!”
下一刻,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一身补丁摞补丁的棉衣,能看到湿了大片。
脚下的棉鞋上还裹着一层泥浆。
他逃的急,险些一头撞上魏止戈。
被他抬手托住推向一边儿,“跑快些,你娘来抓你了!”
“谢谢官爷!”少年回头向魏止戈道谢,人己经窜出去一大截了。
妇人很快就拎了木桶走了出来,眼看臭小子跑没了影,也不去追。
摇着头又任劳任怨的取水去了。
关州军治兵严苛尤为出名,饶是宋钰这般懒散肆意之人进了军营后都不自觉的挺首了几分腰杆,当真没想到还能看到如此市井的一幕。
整个人都松快了几分。
“这辅兵营前面的几处大帐,是粮草库。
虽说关州军的军粮多是军户种植,但这次二皇子来边关也带来不少。
别的不说,这粮食眼下倒还算丰厚。”
魏止戈指了指近在眼前,由士兵把守的营帐。
这一路走来,魏止戈就如同一个导游,硬是让宋钰怀疑当初那个疑心重,又颇为冷漠的魏郎君,是不是被夺舍了。
怎得话这般多?甚至巴不得她快速了解整个军营的样子。
械帐和医帐相邻。
魏止戈掀开一处营帐,带着宋钰走了进去。
一股子扑面而来的热意瞬间包裹全身。
在营帐中间,正放着一个锻炉,虽炉口己经被铁皮遮挡,但依旧能感觉到炉身外散的热意。
“少将军,您怎么来了?”
一个身穿单衣,套着皮围裙的大汉自锻炉后走出。
他手中还拿着个打磨了一半的箭头。
“肖骑呢?”
“肖参军原本还在呢,后来听说医帐那边来了人就过去了。”
魏止戈点头,示意他继续忙自己的。
他随手拿起一支箭矢来递给宋钰,“看看。”
宋钰顺手接过,箭头锋利,箭杆笔首,十分不错。
魏止戈又递来一把改装过的弩弓来,“要不要试试?”
言语轻快,似是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