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张汇票,睹物思人,母亲往昔对自己的关爱瞬间涌上心头,眼眶不禁再次泛红。杨福见状,懊悔地跺了跺脚,说道:“哎,少爷,都怪我,又惹您想起大太太了。”杨峰声音哽咽,满是自责地说道:“儿不孝啊,连回西川给老人家上炷香都没能做到。”
杨峰好不容易才平复好心情,这才对杨福说道:“福叔,实在对不住啊,部队里到处都要花钱。您也清楚,如今国家艰难,上头让我自筹给养和军饷。这里的百姓生活困苦,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负担太重。好在咱们现在起码能保证吃饱饭,您就别担心了。”
众人吃完饭后,杨福一脸郑重地站出来,对着那五六十人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咱杨家子弟。老太爷临走时特意叮嘱我,你们跟在二少爷身边,凡事都得听少爷的话。我不怕你们不爱听,就算你们都拼了命,也绝不能让二少爷受到半点伤害。都听清楚了没有?”五六十人齐声高呼:“知道了!放心!”有人喊着:“老太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保护好二爷!”还有人管杨峰叫“二爸”,各种称呼此起彼伏。~x+i_a.o^s¢h¢u^o/c,m-s?.*n.e¢t′杨峰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明白你们的心意。大家放心,我的命和你们的一样珍贵。你们一定要多学本领,虽说你们是我的亲属,但在这儿就得和其他人一样,努力练好本事,我是不会格外关照你们的。”众人连忙应和:“对对,少爷您说得对。”杨福更是指着儿子杨锁说:“尤其是我这个儿子杨锁,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这小子一根筋。”杨峰思索片刻,说道:“福叔您放心,您就在我这儿多留几天吧。”杨福苦笑着摇头:“那可不行,少爷。老太爷身体欠佳,大管家又在外头忙着打理生意,我得赶紧回去,守在老爷身边我才放心。”杨峰对他们这份主仆情深深感佩服,再三挽留,杨福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到了晚上,杨峰特意给父亲和香秀写信,随后又精心挑选了一把花口撸子手枪,打算给老父亲当礼物,他知道父亲也喜好这些。
第二天一大早,杨峰仍试图挽留杨福,言辞恳切:“福叔,您再多住些日子吧,司令部也需要您帮衬。”然而杨福去意己决,满脸忧虑:“少爷,老太爷身体不好,我实在放心不下,必须得回去守着。”杨峰无奈,只能亲自将杨福送到船上。杨福挥了挥手,带着杨家的4个家丁登上船,随着船缓缓驶离,身影渐渐消失在江面上。
杨峰望着远去的船只,心中满是不舍,转身对杨勇说道:“勇哥,这次来的都是咱们杨家子弟,但训练可不能马虎,就都安排到你的首属营吧,务必严格要求。”杨勇坚定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们训练成一支能打硬仗的精兵,以后给你当警卫,这些人的忠诚度绝对没问题。”杨峰接着吩咐:“行,你去找孙先生,给他们每人领两套军装、两双鞋。”杨勇领命而去。
很快,这些杨家子弟领到了崭新的军装和鞋子,个个喜笑颜开。他们大多是杨家远亲,生活一首困苦,好些人穿上新鞋都小心翼翼,舍不得踩地,以往他们穿的都是草鞋,从未见过这么好的布鞋。
杨锁却站在一旁,脚上依旧是那双破旧的草鞋。杨勇见状,上前问道:“你怎么不换鞋呀?去把脚好好洗一洗,把新鞋穿上。”杨锁瓮声瓮气地回答:“这么好的鞋,我舍不得穿,而且我这双脚皮糙肉厚惯了,穿鞋反倒不自在,就让我穿草鞋吧。”杨勇脸色一沉,严肃地命令道:“到了部队,就得守规矩,不是在家里想怎样就怎样。所有人都去洗脚,洗完换上鞋,马上集合!”众人对杨勇的威严有些畏惧,立刻行动起来,杨锁也只好不情愿地朝着洗漱处走去 。
杨勇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经过一番思量,特地选派了自己麾下的一连长杨虎,负责训练这五十多名杨家子弟。杨虎自始至终跟随在杨勇身旁,同样身为杨家子弟,他对杨峰的叮嘱牢记于心,对待训练一视同仁,绝不偏袒。
训练场上,杨虎毫不留情。那些动作不规范、训练不达标的,他非打即骂,全然没有半分温和的谆谆教导。在他的严厉要求下,大家的训练强度极大,可奇怪的是,这种近乎严苛的方式,竟让众人迅速掌握了各项技能。不得不说,老祖宗所言“棍棒底下出孝子”,用在这训练上竟也有几分道理,人的潜能在重压之下被彻底激发出来,比起那些柔声细语的教导,这种高强度的训练反而让人印象深刻。
而杨峰这边,根本无暇顾及训练的具体情况,他每日事务繁杂,忙得焦头烂额。眼下,他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刘长官的消息,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却始终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这让杨峰的内心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