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被焦虑填满 。
这些新到的西川子弟,让原本就在这儿的同乡们高兴坏了。每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摆龙门阵,欢声笑语不断,新来的人也因此渐渐没了初来乍到的陌生感与离家的焦虑。
黄西狗和刘黑子更是热情,自掏腰包买了鸡和鱼,给大伙改善伙食。在他们心里,对这些老乡那是多了一份浓浓的乡情。众人对他俩的举动十分满意,都夸他们仗义。
这时候,方菲生下了一个女孩。黄西狗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不自觉地拉了下来。方菲可不吃他这一套,冷冷地呛声道:“河本医生早就说了,生男生女取决于男人。你要是不乐意,咱就离婚,反正这世上男人多的是!”黄西狗一听,吓得脸色大变,立马堆起满脸笑容,讨好地说:“老婆,我可喜欢女孩了!你快喝口鸡汤补补,这可是我特意买的老母鸡,炖了两三个小时呢!”说着,像个小跟班似的,赶紧把一碗鸡汤端到方菲面前。
其实,方菲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起黄西狗,毕竟她知道黄西狗都三十多了,一首盼着能有个儿子。可她性格要强,嘴上怎么也不肯服软。接过鸡汤喝了一口,她立马皱起眉头抱怨:“这谁熬的汤啊?放这么多盐,咸死了!”黄西狗挠挠头,一脸疑惑:“咸吗?不应该啊,我尝着觉得正好呢。”方菲眼睛一瞪:“你不知道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不能吃太咸吗?”黄西狗连忙赔笑:“行,行,下回我熬淡点,你可别生气了。”
两人正说着话,刘黑子满脸笑容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几个苹果,放在桌上,笑着说:“嫂子,给你买了几个苹果,不成敬意。”黄西狗撇了撇嘴,故意打趣道:“黑子,你也太抠了吧!你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我可是买了5斤鸡蛋呢。”
刘黑子并不在意黄西狗之前的调侃,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黄西狗心领神会,转头对芳菲说道:“老婆,黑子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了哈。要是有事,你就叫勤务兵来找我。”芳菲点点头,说:“你走吧。”她心里明白,丈夫身为团长,军中事务繁多。
黄西狗跟着刘黑子走到外面,疑惑地问:“咋啦,黑子,有啥事?”刘黑子左右警惕地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说:“秀水镇新来了几个娘们,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吴奎那家伙捎信过来,叫咱们过去乐呵乐呵,你去不?”黄西狗听了,左右张望一番,面露难色:“黑子,还是别去了吧。上次的事儿你忘了?小黑屋的滋味你还没尝够啊?”
刘黑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随你咯,你要是不想去,这次我可不会劝你。上次你们把责任全推我身上,我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你们倒好。这次你爱去不去,反正我老婆孩子都生完了,找不找女人我倒不着急,倒是你,都憋好几个月了吧?”黄西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痒痒起来,犹豫了一下,说道:“黑子,这次我请你,这样总行了吧?你放心,要是再出啥事,我保证不连累你。老吴这家伙,总算是开窍了。不过咱们可得保密啊。”
刘黑子想了想,反驳道:“保啥密呀?万一司令找咱们咋办?还是跟他说一声吧,真要有事,也能找得着咱们。”黄西狗有些犹豫:“那咋跟司令说呀?”刘黑子眼珠子一转,坏笑着说:“你不会编个借口啊?就说吴奎那小子闹肚子,病得不轻,咱们俩过去慰问慰问。反正现在也没啥战事,司令应该不会起疑。”
黄西狗和刘黑子找到杨峰,把编好的借口说了一遍。杨峰一听,当下也没太在意。毕竟这段时间鬼子那边风平浪静,确实没什么要紧事,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得了许可,带着几个警卫,骑上马就匆匆离去,马蹄扬起一路尘土。李振北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着对杨峰说:“这俩家伙神色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指不定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就说吴奎那小子,前天我还瞧见他活蹦乱跳,精神头十足呢,你呀,指定是被他们给骗了。”
杨峰思索片刻,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说道:“算了,随他们去吧。他们都这么大个人了,管得太死也不合适。只要别闯出什么大祸,由着他们折腾去吧。”
黄西狗和刘黑子满心欢喜地赶到秀水镇,见到吴奎后发现,这家伙还真没诓他们。在那妓院里,不知从哪来了几个山西女子,模样颇为出众。而且吴奎这次出手阔绰,竟是由他请客。三人当晚玩得忘乎所以,尽情享乐。
黄西狗觉得总让吴奎破费过意不去,第二天便主动做东,又在秀水镇留宿一晚。这三个家伙彻底放纵,与那几位女子玩乐个遍。返程途中,刘黑子拍着黄西狗的肩膀道:“老黄,够义气!放心,等发了军饷,下次我请!”黄西狗却苦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