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战安歌独自坐在墙头,手里还拎着半壶酒,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p-i?n?g′f/a`n+w`x`w_.!c+o`m*
退婚了呀。
她哭了吗?
战安歌拿起酒壶,仰头一口气将剩下的半壶酒给喝完,抬起手背擦去唇边落下的酒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随手将手里的酒壶放在墙头,战安歌手臂撑着墙头站了起来,足尖一点运起轻功往夜色中而去。
*
秦王府,桃夭居。
“姐姐、姐姐!”时知桥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叫魂啊?”时以芃从躺椅上坐起来转头看向时知桥。
待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时以芃瞬间怒火中烧,掀开腿上的毯子,下了躺椅迎了过去,一把拧住了时知桥的耳朵,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很开心吗?”
今日是时以萱和沈俞安的大婚之日,时知桥还跑去长平侯府凑热闹她就一肚子火,回来桃夭居还笑得那么开心。
“疼、疼、疼,”时知桥伸手抓住时以芃拧自己耳朵的手,疼得五官都皱到一起,“姐、姐,姐你先放开,先听我说。”
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时以蓁己经听到他们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悠悠开口,“芃芃姐,你先松开小桥。”
闻言,时以芃恶狠狠地瞪了时知桥一眼,松开拧着他耳朵的手,回到躺椅那坐下。?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时知桥无辜地揉揉被拧疼的耳朵,在时以芃凶狠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时以蓁那边挪,接过白苏去取来的木凳,在两张躺椅中间坐下。
“芃芃姐打疼你了?”时以蓁抬起了眼皮,露出了她那双明艳而无神桃花眼,轻声问道。
“没事,蓁蓁姐别担心。”时知桥揉了揉耳朵,接过青黛给他沏的茶,慢悠悠地喝了两口。
“喝完了没有?有事快说。”时以芃没好气地看着还在这不紧不慢喝茶的时知桥,催促道。
“姐,我不是去了长平侯府吗?”时知桥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睛亮亮地看着时以蓁,嘴角的弧度不由地扬起。
时以芃瞪着时知桥,一脚踹在他的腿上。
“姐,你踢我做什么?”时知桥捂着被踢的小腿,委屈地转头看向时以芃。
“因为你没脑子。”时以芃瞪着他,那表情仿佛恨不得把时知桥撕了。
“姐姐,”时以蓁无奈地转头面向时以芃的方向,柔声说道,“我都不在意,你别紧张,我们听小桥说。”
“就是嘛,姐你老打断我,你安静听我说完。”时知桥委屈看着时以芃。
“那你快点说。”见时以蓁表情平静,时以芃点点头,嫌弃地朝时知桥摆了摆手,自己躺回了躺椅,侧着脑袋看着时以蓁。¨x~x,s/w!k_.¨c¨o·m!
确认时以芃不会再打断自己的话,时知桥看着时以蓁的脸,嗓音里带着不可掩饰的愉悦,“姐,我刚刚去了长平侯府,沈俞安在马上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样,但当他下了马就发现他的腿一瘸一拐的。”
“一瘸一拐?”时以芃挑眉,眼睛一亮,撑起半个身子看着时知桥,“什么意思?沈俞安跛了?”
“我特地找长平侯的人问了,你们猜是怎么了?”时知桥神秘兮兮地弯下身子,朝时以蓁和时以芃凑近了几分,故作玄虚。
“不会是我们上次打他把他打瘸了吧?”时以芃兴致勃勃地挑了挑眉,半个身子己经坐了起来,扶着躺椅的扶手,兴奋地看着时知桥。
“差不多,但不是我们干的,”时知桥摇摇头,但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我听长平侯府的人说啊,前两天沈俞安半夜醉醺醺地回到侯府,那腿就一瘸一拐的,脸上还带着淤青,怕不是又在外面被人揍了。”
“真的啊,”时以芃双手一拍,脸上扬起愉悦的笑,“知道是哪位英雄干的吗?”
“不知道,”时知桥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听说沈俞安这腿要养好些日子,养不好以后就真的跛了。”
“活该,哼,”时以芃幸灾乐祸地冷哼一声,随后蹲在时以蓁旁边,握着她的手,欢快地问,“蓁蓁,你猜是谁干的?会不会是栩哥?”
时以蓁回握着时以芃的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但应该不会是大哥干的。”
“那还有谁呢?”时以芃点点头,疑惑蹙起眉头。
“别想了,管他是谁,对我们来说这是件让人愉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