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翻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人马如流水般撤走了。
贵妃看着周邻河,眼里的试探昭然若揭。“这是怎么了?捂得如此严实,也不招御医看看。”周邻河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姑姑,是红奴的过失,不慎受伤给姑姑招来麻烦。”“没事就好,你要是在宫里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没法给你父母交代。”贵妃扶着头上的珠钗,倒是没有多疑心,毕竟,她知道这个一手被她捧出来的孩子,绝无二心。这边贵妃刚走,郑炤又来了。“刚才拿出去的血衣是怎么回事?”他是听说了血衣的事情是以匆匆而来,担心周邻河。面对郑炤的担忧,周邻河只是摇头。“大哥无事,一个误会而已。”承干宫内,一无所获的宗正向皇帝汇报。“禀陛下,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只是……”“只是什么?”皇帝眉毛拧成一团,想要他快快道来又生怕他说出什么。“臣在贵妃宫里搜到一件周公子的血衣。”“血衣?”皇帝沉吟,彼时贵妃赶到。“陛下,是红奴儿昨夜不慎打碎花瓶,伤了胳膊,没想到宗正大人也这么事无巨细、刚正不阿。”贵妃凤眼瞟了一眼宗正其意不假思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固然周邻河伤得很巧合,但也不在刺客名单里,毕竟一个世家公子,如何也不会以身犯险。只是,这伤得委实巧合,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在,怕就得提审他了。纵然只是一个插曲,但郑虚却不是这么想的。昨夜他被刺杀,幸亏得人相救,不然就没有今天了。他很怀疑周邻河是扮猪吃老虎,他父亲堂堂一军统帅,身手不凡怕他也悄摸的学了一星半点去,却不露声色,说不得他就是当晚刺客中的一个。只可惜,他的身份,无法调查,不然……昨夜万分惊险,后来他找到了那个舍命相救于他的内侍,提拔他做了碧水阁的一等总管,那个内侍他识得,每年的灯笼都是他送来的。没想到会在那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救他于危难。说起灯笼可不管自己怎么逼问,他都不说灯笼的来处,再加之昨夜他的舍身相救,他有点怀疑,他是否就是那个每年默默送灯的人。可能是他碍于自己的身份,是以每年以外人之名赠己之物。郑栩突然出现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这个风云诡谲,尔虞我诈的深宫里,这个小奴才,默默的守在自己身边,尽管自己记不住他,他都一如既往地守候在他的身边,无名,不图任何。既他全心全意为着自己,所以他想把他收入麾下,罩着他,保他一生顺遂,算是全了他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