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妇人髻,可脸庞不难看出她的天真活泼。不否一时拿不准她的身份。
“你是?”“这是侧妃娘娘。”杜若小声的给她提示,不否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看着年纪尚小的女孩居然就是郑栩新过门的侧妃。只是她来自己这干什么?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她这清荷苑除了太子,其余人都不大来的。“太子哥哥说,他出远门去了,叫我来陪你玩。”王秋鸣句句不离玩,倒让不否有些赧然。在听到是郑栩叫她来的,不否心中得到了慰藉。只以为自那天起,他们说开了后,郑栩便不会多在意她的,只是教她老死在这深宫中了,却不成想他还是记得自己的,就连出远门也会想着自己。唉~这算什么,郑栩如此大人大量倒是自己不知好歹了。“侧妃您且先坐坐,给您沏杯茶喝好不好?”她看着这稚嫩的脸庞,心想,澧朝的女子这么早就嫁人了,似乎都还未长大,玩心都还未脱呢。王秋鸣捧着茶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看一眼不否。“如夫人,您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不否有些好笑,跟逗小孩一样与她说。“啊?有什么不一样呀?”“大家都说,您很不一般,不然怎么可能会比太子妃都先入宫服侍太子哥哥呢,可是今日见了您,却觉得您也不一般啊。”不否有些愣怔,她知道这话在外面传的乱七八糟的,保不齐是怎么形容自个儿的,可是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蒲柳之姿的普通渔女罢了,能有今日不过全仰仗了周邻河罢了。“嗯,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嗯,我也是普通人啊,所以我们能一起玩。”不否失笑,她自进宫这么久以来,什么人没见过,难得是宫里还有这样一个纯真的人。或许这也是郑栩叫她来陪自己的缘由吧。周红叶将才回家,就看见门口停着的轿撵,门口也多了一群禁军。她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了自己身边的侍女秋词,正焦急的等着自己。“小姐,快些进去,宫里大监来宣旨了。”“什么旨?”没有人回答她,被扯进去后,就看见自己的父母正同陛下身边的一个大监说话,他是除了李忠义外另一个在陛下身边说得上话的大监,名唤朗月。见了自己进来,那大监抖抖袍子,站起来,从袖子里抽出一道明黄的圣旨,展开。“周氏女接旨。”所有人都跪下听旨,周红叶也在愣怔中被扯下去一同跪下。“周氏贵女,性行淑均,温婉多才,宜室宜家,特许温王,喜结连理,栖木良寻,定为良缘,共结百年之好。此尔聘下,金玉良缘,佳期已定,只待成姻。”朗月读完后,仔仔细细又看了遍是否有遗漏的,然后结束。“接旨。”周红叶只觉得脑子嗡嗡响,她一心扑在郑栩身上,都忘记了陛下已经给她指过婚了,她不愿与郑炤成婚,如今也是由不得她了。她年岁已经大起来了,如今像她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婚的怕是京城里都只她一人了,若不是父母都不逼着,自己还能在拖下去,一来是因为自己的心仪之人不可嫁;二来是因为周邻河曾说过,人这一辈子啊,活个几十年,却是要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成亲生子,那一辈子都没有快活的,享受不到自由,她那个时候不以为意,后来却逐渐觉得这话的奥妙所在,其实谁都没有周邻河看得开。周红叶在众人的催促中接了旨,只觉得这道圣旨异常沉重。后来的几日,温王府按照礼俗向周家下聘,三媒六聘,一样都没落下,而周红叶却被拘在家中由教引嬷嬷教导着王妃的礼仪,一日都不得歇着,她连出门寻郑炤说明白的机会都没有。周府筹备着婚礼,匆匆忙忙间就过了冬。从经历了年后的疫疾。大家又是有惊无险的过了一个好年,如今才将过二月份,却下了一场雪。这是一场,他在异乡,落了白头的雪。他想起一句诗来。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只是,谁有相思谁说得了呢。“瑞雪兆丰年不是?大人放心。”白起以为他是因着骤雪突降生了不安,宽慰着。他索性的将脑中的那点没来由的情绪抛却。放心,周邻河的心已经提不起来了,近期遭遇的事情,他已经心力交瘁。“这个冬天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疫疾控制后,朝廷的援助也没有到,他索性修书回京,禀明一切经由,不为自己居功,信中把能提及的人都说了个遍,包括秦颂文以及王英林白起等人。他想,若是君王信任,以后也能为他们的前程添一笔彩,却是没有提及自己用回春香丸一事,只说的是王英林等人的医术高超和不乏潼关所有人的努力。这封信回到京城的时候,郑栩刚刚出京。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