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藐视国法者,当府严处不贷!望尔众民阅,奉公守法,吾等上行下效,共勉之。”
也是这一年末秦颂文的长孙出生,为了给孩子举办满月宴也是为了庆祝今年的丰收,潼关内摆了一天的流水席。席面简单,都是一些今年收成的粮食,大多做了面饼,这样管够也管饱,都不亦乐乎。周邻河、白起等人都还未成家,家中也没有这么小的孩子,也是特别稀罕小孩子,明明是秦颂文家的孩子,却被他们一个个抱走便不愿还回去了。“真乖,你瞧,还知道看人。”“这小脸圆乎乎的,哎,挡着点风别吹上了。”一伙人挤在孩子头顶逗弄着孩子,方才满月,婴儿还很是娇弱,却是长得白白嫩嫩的,头戴着一顶小圆帽,可能是有些大了,总会滑下去遮住孩子的眼睛,不时还得往上拉下。一双小眼睛到处转,怕是在认人。现在气候也逐渐降了下去,包裹着孩子的小襁褓也裹得厚实,周邻河还是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有些惶恐,小心翼翼的托着,生怕是手滑了。身边众人都围着孩子转,逗着孩子个个乐不思蜀。张庄戳着孩子胖嘟嘟的小脸,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大家的善意,咯咯笑个不停。“大人,这娃真好命,生的时候好,以后啊,都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挨饿受冻。”张庄带着钦羡的语气说着,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都是把苦日子吃够了的,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对于这些一出生就享福的孩子自然觉得有种不甘在里头,可是更多的是对孩子的未来的祝福,这话也就这时候抱怨两句罢了。周邻河摇着怀中的婴儿,心中甚是欣慰,这个孩子的出生代表一个好的开始,一切都是在变好的路上了。“从今年起,那种日子都过去了,以后大家都会过上好日子的。”王英林从外面跑进来,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冲他们喊。“外面要放鞭炮了,赶紧把耳朵捂住!”说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周邻河下意识的捂住怀中孩子的耳朵,把襁褓拢在怀中,阻隔外面的炮竹声。彼时,张庄却是双手都捂在了周邻河的耳朵上,周邻河察觉到耳上的触感擡头看他,张庄龇牙咧嘴的冲他直笑。外面炮竹放完了,院子里更是热闹了,个个都在恭贺秦大人添喜,王英林冲着周邻河摩拳擦掌。“给我抱抱。”周邻河正要递过去,张庄就赶了上来,挡在王英林前面。“嘿,我还排着队着呢,别插队啊。要抱也是我先。”王英林嘴角本来是向上扬起瞬间向下,瞅着张庄不满。“你就不能让让老夫吗?”这时候都稀罕这个孩子,就周邻河大家都敬着他让他先抱着,其余人还真没有来得及抱抱,王英林一来就要先抱,凭谁都不乐意了。“不能!要尊老爱幼。”“你跟我比老?”“你往上数我往下数我怎么就不算幼了?”两个人越说越激烈,吵得跟刚才放过的炮竹一样,由于离得近,怀中的孩子都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似乎是要哭了。“哎呀呀,别吵吵了,都要哭了。”周邻河就怕孩子哭起来,自己肯定是哄不住的,果真,下一秒,就哭了起来。人不大,声音却挺洪亮,这一啼哭,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皆朝这边望了过来,秦颂文远远的看着,暗自止不住的心疼。这孩子今天他还没有抱过呢,自从周邻河他们来了就夺走了他的大孙子不还了。现下一哭,更是揪心。孩子一哭,都手忙脚乱的,也不争抢了。“这是饿了吧,赶紧还给秦大人,这小孩子一哭起来止不住的。”说着,秦家儿媳就闻言过来了,她已经出了月子,却仍旧是裹着头巾,外面也多披了一件厚实的衣服,看着周邻河怀中皱着鼻子哇哇大哭的孩子,先是捏了一把他的小鼻子才从周邻河手里接过去,随后施了礼就进了后面的屋子。众人意犹未尽,王英林不仅扼腕叹息,自己还没有抱上。周邻河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腕,突然想到了什么展颜笑起来。“说到止小儿哭,让我想起一个人。”“谁啊?”白起试着回答,“大人说的是夏寂将军吗?”“对,就是他。”白起也是军中人,多少有听过夏寂的功绩自然对他的一些传闻或多或少的知道点。只是张庄他们就不知夏寂是何方神圣了。“夏寂?将军?”张庄不认识夏寂,可是周邻河能知道必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嗯,一个在外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张庄咧着他的一口大白牙,脑海里已经构思出了夏寂凶神恶煞的模样。“那他肯定长得很凶,不然如何能治小儿啼哭。”周邻河没忍住,他就知道凭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