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片的皮甲,青铜片上锈迹斑斑,还沾着暗色的污渍。为首者甩出链爪,铁链拖动地面的声响“哗啦哗啦”,如同毒蛇吐信,让人心里发毛。“把残图交出来,饶你们全尸。”他的面罩下传出瓮声瓮气的声音,像从一口深井里发出来的,链爪上的倒刺闪着幽光,沾着暗红色的粘稠物。
楚瑶的混沌诛魔剑突然爆发出炽热的红光,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她将精血抹在剑脊上,血珠在剑身上滚动,瞬间被吸收。四象虚影合为一道血色洪流,气势汹汹:“四象?破邪斩!”剑气劈开链爪的瞬间,火星四溅,她瞥见暗卫腰间的令牌——上面的双头蛇烙印比寻常成员的图案多了三道毒纹,蛇眼的位置是两颗绿色的珠子。“是血煞盟的紫阶杀手!”她大喊着提醒众人,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剑刃与链爪碰撞的震感让她虎口发麻,手臂都在微微颤抖。林墨的雷光突然变得粘稠如胶,像融化的沥青,他将灵力压缩成球状,蓝色的光球在他掌心旋转,带着“嗡嗡”的震颤声:“雷光?缚龙索!”蓝色电索如同灵活的长蛇,缠住两名暗卫的脚踝,电流窜过他们的皮甲,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皮甲下冒出白烟,散发出一股焦糊味。但暗卫们竟用短刀自断脚踝,动作毫不犹豫,断口处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墨绿色的粘液,像浓稠的毒液,落地时将碎石融成了泥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秦雪的圣瞳突然刺痛,像有根针狠狠扎进眼里,她看见暗卫们袖口藏着的骨哨,那骨哨泛着惨白的光,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别让他们吹哨子!”她大喊着,声音尖锐,带着一丝惊恐,将珠子抛向空中,银色光雨如针般射向暗卫的咽喉。一名暗卫的骨哨刚触到唇边就被光雨击碎,碎片划破他的嘴角,流出的血液在落地前就变成了黑色,像墨汁一样。秦逸趁机将残图拓印在帛布上,金色魂契纹路在指尖流转,像一条金色的小蛇,将地图烙上只有他能看见的印记。当最后一名暗卫被楚瑶的剑气枭首,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他突然按住心口——魂契在发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像是在呼应某种遥远的力量。“他们的皮甲……”他指着暗卫尸体上融化的青铜片,那些青铜片像冰一样在融化,“上面有和塔楼一样的能量波动。”林墨用剑挑起一块青铜残片,剑身上的雷光映在残片上,跳动时泛起紫光,像燃烧的鬼火。“是用断魂谷的黑曜石锻造的,这种矿石能增幅邪力,摸起来冷冰冰的,还带着一股腥味。”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身体都蜷缩成一团,咳出的血沫里混着黑色的絮状物,像棉絮一样,“瘴气已经侵入我的经脉了。”楚瑶撕下衣角,布料粗糙,她蘸着自己的精血为林墨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却迅速。血珠落在伤口上发出“滋滋”的轻响,像水滴落在滚烫的铁板上,黑色絮状物竟慢慢褪去,伤口周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我们得尽快穿过断魂谷,”她望着残图上蜿蜒的路线,眉头紧锁,“血煞盟的主力肯定在塔楼布防,去晚了就麻烦了。”秦雪将珠子贴近残图,那些刻痕突然渗出金色的液滴,像融化的黄金,在地面汇成一条发光的轨迹,轨迹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这是上古留影术!”她惊喜地睁大眼睛,声音里满是兴奋,圣瞳的光芒让液滴所过之处浮现出虚影——黑风口的悬崖上刻着与阵图相同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沿着这条轨迹走,能避开瘴气最浓的区域,那里的瘴气连灵境修士都扛不住。”秦逸将帛布折成细条塞进靴筒,布料边缘摩擦着脚踝,有些痒。扶着林墨站起来时,腰间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今夜在谷外休整,”他望着西沉的落日,晚霞将云层染成诡异的紫黑色,像一块巨大的脏抹布盖在天上,“明日破晓出发,趁瘴气还没那么浓。”夜幕降临时,篝火在断墙后跳动,火焰“噼啪”作响,映着众人疲惫的脸庞,将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断墙上,像一个个扭曲的怪物。¢w′o,d!e*s¨h^u-c′h¢e.n`g?._c?o?m′楚瑶用剑尖挑着烤肉,油脂滴在火上发出“噼啪”声响,升起一缕缕青烟,肉香混着药草味驱散了些许血腥气,让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林墨的雷光短剑插在火堆旁,剑身上的微光随着呼吸起伏,像是某种神秘的脉搏,忽明忽暗。秦雪突然按住发烫的珠子,珠子像一块烧红的玉石,烫得她指尖发麻。圣瞳中闪过断魂谷的景象,画面模糊却让人胆寒:“他们在谷里布置了傀儡阵。”她的声音带着梦呓般的恍惚,眼神有些涣散,“无数白骨组成的巨阵,白骨堆得像小山一样,中心插着血煞盟的战旗,旗子上的骷髅头在滴血。”秦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