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篝火上方掠过,感受着火焰的温度,金色魂契纹路与火光交融,在指尖跳跃:“不管是什么阵,我们都得闯过去。”他的目光落在跳动的火焰上,那里仿佛映出了塔楼的轮廓,阴森而神秘,“血煞盟越是阻挠,越说明塔楼里藏着他们的死穴,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夜风吹过废墟,带着远处幽谷的呜咽,像无数冤魂在哭泣,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灰烬,扑在众人脸上。林墨往火堆里添了块木柴,木柴“滋滋”地冒着烟,火星溅落在残图碎片上,那些刻痕突然亮起,与天上的星辰连成了线,像一幅神秘的星图。“看星象,明日是血月当空。”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断魂谷的瘴气在血月时会变成实体,像活物一样捕猎生灵,三年前就有一支商队全死在里面,连骨头都没剩下。”楚瑶握紧了混沌诛魔剑,剑鞘上的龙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要活过来一般。“那就让它们尝尝四象之力的厉害。”她的眼神坚定,映着跳动的火焰,像两簇燃烧的火苗,“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身后就是千万百姓。”秦逸望着众人脸上的决绝,缓缓握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金色魂契纹路在掌心流转,与篝火的光芒交织成温暖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寒意。他知道,明日的断魂谷之行将是一场恶战,但只要四人并肩作战,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血煞盟的阴谋即将揭开,而他们,将是阻止这场浩劫的最后希望,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天边的残月慢慢隐入云层,仿佛预示着明日的血月将带来怎样的腥风血雨。众人围坐在篝火旁,积蓄着力量,没有人说话,但彼此的眼神交流已经说明了一切。废墟上的血腥味混杂着焦糊气息,像一块浸透了毒液的抹布,死死捂住众人的口鼻。秦逸用剑鞘拄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次起身都牵扯着腰间的伤口,血渍透过布条渗出,在粗布上洇出一朵暗红色的花。金色魂契纹路在他手腕上若隐若现,像一条疲惫的小蛇蜷缩着,纹路边缘泛着淡淡的血光。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还残留着阵图符文的灼痕,呈暗红色,触碰时仍有针扎般的刺痛,仿佛那些符文要钻进皮肉里。“必须找到那座塔楼。”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煞盟的阴谋绝不能得逞。”楚瑶将混沌诛魔剑插在石缝里,剑身与石块摩擦发出“吱呀”的轻响,她借着剑身支撑身体,膝盖还在微微打颤。剑刃反射的阳光晃得她眯起眼睛,睫毛上沾着的血痂在光线下格外清晰。四象虚影的残光在她肩头游弋,像几只不安分的萤火虫,青龙虚影的尾巴偶尔扫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可我们连塔楼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绸布,布料粗糙,边缘已经磨损,小心翼翼地擦拭剑身上的血污,绸布与剑刃摩擦,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刮在心上。“阵图显示的轮廓太模糊了。”秦雪突然轻呼一声,声音里带着惊喜和急切。圣瞳的微光在她眼底流转,让她看清了石棺碎片上的刻痕。她跪坐在地,裙摆沾满了尘土和血渍,手指抚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凹槽,指尖被锋利的边缘割出细小的血珠,血珠滴落在石片上,迅速被吸收,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点。“这些刻痕……是地图的残片!”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尾音都在发抖,银白长发垂落在石棺上,发丝间还沾着战斗时的尘土和细小的碎石,“和阵图中心的塔楼轮廓能对上!”林墨挣扎着凑过来,断裂的肋骨让他每一次弯腰都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他用雷光短剑挑起一块碎片,剑身上的雷光微弱地跳动着,映出刻痕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活的一样在光线下扭曲。“看这些山脉走向,像是断魂谷的地形。”他的呼吸带着喘息,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口的闷痛,“三年前我追查血煞盟余孽时去过那里,谷里的瘴气能腐蚀灵力,闻起来就像腐烂的尸体混合着铁锈的味道。”众人正拼凑着残图,一阵风卷着黑袍碎片掠过,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秦逸突然按住腰间的伤口——那里的血渍刚刚凝结,被这阵风一吹,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有人在监视我们。”他低声道,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动了什么,金色魂契纹路骤然亮起,在眼角投下细碎的光斑,纹路游走的速度明显加快。话音未落,十数支淬着绿光的弩箭破空而来,箭簇撕裂空气的锐响“咻咻”作响,像死神的镰刀在耳边挥舞,让人心头发紧,头皮都跟着发麻。楚瑶反应极快,挥剑格挡,“铛”的一声脆响,弩箭撞在剑刃上迸出火星,像过年时炸开的烟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