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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夜审探子·情愫暗涌

夜色沉沉,栖云阁偏厅的烛火被穿堂风掀得忽明忽暗,将苏若苕端坐在檀木椅上的影子拉得老长。*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指尖叩了叩案上那本泛着旧色的账本,目光扫过被麻绳捆成粽子似的两个黑衣人——左边那个瘦高个正缩着脖子发抖,右边的络腮胡还咬着牙,腮帮子鼓得像塞了颗核桃。

"二夫人派你们来,是想看我如何出丑?"苏若苕歪头,语气甜得像喝了蜜,"不过两位夜闯内宅,这出'梁上君子'演得也太糙了些——后窗的灰都没擦干净,脚印比我家厨房的锅铲印还明显。"

络腮胡猛地抬头,眼里冒着火:"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你娘是商户之女,你不过是......"

"啪!"

苏若苕突然把账本拍在桌上,震得烛台都晃了晃。

她原本弯着的眼尾陡然绷首,声音却比刚才更轻:"我娘当年救老夫人那夜,也是在这账本上,记着侯府管库的周管事如何往米粮里掺沙,如何把老夫人赏给寒衣铺的银钱,填了自己的赌债。"她指尖划过账本边角的旧渍,"你猜这渍是茶还是血?"

瘦高个喉结动了动,络腮胡的眼神终于有了裂痕——当年那桩贪墨案闹得侯府鸡飞狗跳,连老夫人都病了半月,他们这些暗卫底下跑腿的,多少听过风声。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顾砚之不知何时走到苏若苕身侧,玄色大氅扫过她的裙角。

他垂眸盯着两个黑衣人,声音像浸了腊月的冰:"擅闯世子未婚夫人的居所,按大晋律,是'夜入人家'罪。"他屈指弹了弹腰间的玉牌,"若再加上'窃盗'......"

"等等!

等等!"瘦高个突然哭出声,鼻涕泡都蹭到了麻绳上,"是二夫人说的!

她说世子爷被您迷得昏了头,非说您是良配,可您出身商户,侯府里多少老夫人的陪房都不服!"他偷瞄苏若苕的脸色,见她没打断,说得更快了,"她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让我们偷那封写着'二夫人私通'的信,再把信卖给茶楼的说书人——到时候满京都都要传,您为了上位,连侯府内眷的名声都敢造!"

络腮胡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硬撑:"她还说......说您在佛堂长大,连账本都认不全,肯定查不出信是假的。!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苏若苕突然笑出了声。

她伸手戳了戳案上的信笺——上头"二夫人私通"五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分明是用左手描的。"我十二岁管观音庵的香火钱,光假账就查过七回。"她托着下巴看向顾砚之,"你说,这算不算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顾砚之望着她眼里的狡黠,喉结动了动。

偏厅的炭盆烧得正旺,他却觉得比刚才更暖了些——许是因为身边这人,连审贼都要带三分戏瘾。

待两个黑衣人把知道的全倒了个干净,顾砚之挥挥手让护卫把人押去侯府地牢。

他转身时,正看见苏若苕蹲在地上,捡起那封假信折成了纸飞机。

"你这是?"

"给二夫人的回礼。"苏若苕吹了吹纸飞机的尖角,"等明儿她收到这纸飞机,就该知道——苏若苕的脸皮,比她想象中厚多了。"

两人并肩往栖云阁主院走时,秋夜的风裹着桂香扑过来。

苏若苕裹了裹披风,突然停住脚步:"你早知道我会设局,是不是?"

顾砚之低头看她,月光正好落在她发间的珠钗上,晃得他心尖一跳:"你每次装傻时,眼睛都会微微眯起——像观音庵那只偷鱼吃的狸花猫。"

苏若苕的耳尖"刷"地红了。

她想起上个月在老夫人院里,庶妹苏若桃故意说她连《女戒》都背不全,她便眯着眼背了半页,把苏若桃堵得说不出话。

原来那时,他就站在廊下看着呢。

"那你......"她绞着帕子,"为什么不拆穿?"

"拆穿了,谁还能看苏姑娘演'憨傻嫡女'的戏?"顾砚之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蹭,"再说......"他声音低了些,"我乐意看。"

苏若苕只觉得心跳得比敲更鼓还快。

她别过脸往前快走两步,却听见身后传来低笑——顾砚之的笑声像浸了蜜的茶,甜得人骨头都软。

回到房里时,小月己经把暖炉塞进了她被窝。

苏若苕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摸了摸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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