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突然瞥见妆匣底下压着的旧账本——那是母亲留下的,边角还留着当年救火时被熏黑的痕迹。
她轻轻翻开账本,第一页是母亲的字迹:"三月十五,老夫人染寒疾,施粥棚少米三十石。"第二页夹着张褪色的纸,是老夫人当年写的谢帖:"苏氏救我一命,其女若苕,当如我亲孙女。"
"娘,"她对着账本轻声道,"这次我不只是自保。
我要让那些觉得商户之女上不得台面的人看看......"她指尖抚过谢帖上的朱印,"您的女儿,能站在侯府世子身边,把路走得又稳又亮堂。"
窗外的桂树沙沙作响。
顾砚之站在树影里,望着窗纸上那道晃动的人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牌——那是今早让工匠新刻的,上头"顾苏"二字,刻得比任何地契都用心。
夜更深了。
苏若苕合起账本时,突然想起明日要做的事。
她喊来小月,在烛火下写了张字条:"明日卯时,把栖云阁所有仆役叫到前院。"
"姑娘要宣布什么?"小月揉着眼睛问。
苏若苕笑着把字条塞进信封:"自然是......让某些人知道,这栖云阁的每扇窗,每道门,都长着眼睛呢。"